“大将军,大将军?”韩猛见南鹰眼神发直,倒是有些惶然道:“请您信赖,末将确是诚恳投奔啊……”
“去传审配前来!”南鹰在三人等候的目光中沉默很久,才终究开口道:“令他当即汇集收罗公孙瓒的统统罪证,本将要让公孙瓒死得心折口服!”
“本将倒是传闻过这么一号人物,他真能窜改战局吗?”南鹰思疑道:“再者说,他又凭甚么帮忙我军?”
荀攸心中苦笑,他当然明白南鹰所谓的政治方略,便是从严按捺各地士家大族和豪强地主。为此,他向荀谌痛陈短长,几近说干了唇舌……所幸,他还算是有一副三寸不烂之舌。而荀谌不但是个明白人,更从小与他干系密切,展开思惟事情倒是卓有效果。
“主公,您方才历数袁绍部下名将,倒是少算了一人!”荀谌浅笑道:“或许能够突破僵局的,恰是此人!”
“甚么?”南鹰终究失声叫道:“他竟会阴狠至此?”
“两位义投我军,本将非常欢迎!”南鹰见二人落座以后仍有游移之色,干脆主动翻残局面道:“却不知二位对插手我军以后的安排可有贰言?”
他见南鹰和荀攸一起暴露动容之色,感喟道:“那是董卓在洛阳乱政以后的事情了,当时主公仍为渤海太守,权势并未伸出渤海以外,河北正有韩馥、刘虞、公孙瓒等人混战不竭,而袁绍由洛阳被董卓逼走后,亦插手了河北的乱战之局,朱矫捷是当时投入了袁绍麾下。”
“当时,清河治下的鄃县县令本成心投奔袁绍,却被同僚季雍所杀,随后季雍传闻朱灵受袁绍之命前来攻城,便传书公孙瓒,欲以鄃县相投!”荀谌暴露回想之色:“公孙瓒不但当即调兵前来助战,乃至还将朱灵的家眷掳入城中。公然,朱灵攻城之日,季雍便以朱灵家眷相胁,而朱灵在城下大哭道,大丈夫一出身为人效力,岂会再保百口室呢!城破之时,季雍与朱灵家眷玉石俱焚……”
“实在,文丑和张颌当时正暗伏雄师当中,大将军感觉他二人的技艺比起末将如何?”韩猛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道:“袁绍是为了埋没气力,用心让末将去送命啊!”
“主公忘了?朱灵的灭家仇敌公孙瓒,可正在您的手中!”荀攸森然道:“只要将他的脑袋交给朱灵,何愁朱灵不倾慕归顺?”
荀谌拱了拱手道:“大将军,降臣现在被任命为行军参谋,正在梳理袁绍方面的军情,以供大将军决策所用,降臣虽说初来乍到,却被委以重用,唯有感激涕零,安敢有贰言?”
他说至此处,深施一礼道:“恳请大将军不罪不弃,观谌后效!”
“请大将军放心!谌身为汉臣,自当重国事而轻家事!”荀谌目中闪过刚毅之色,正容道:“曾子云:士不成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谌虽鄙人,愿以此为志!”
“公达免礼!荀先生和韩将军也不必客气!”南鹰含笑道:“都是本身人!快请入坐!”
荀谌面现难堪之色,他干咳道:“实在,当时荀家已经内定了部属插手袁绍一方,那么部属当然要极力把握一些有关于袁绍的动静……”
“大将军有所不知,据我日前接到袁绍军中旧友的密书,巨鹿之战后,袁绍气力大损,可堪重用的大将或伤或叛,袁绍迫不得已之下已经任命朱灵为中山国蠡吾守将,此地恰是我军攻打中山进而篡夺并州的最前沿!若能压服朱灵归降,则我军便可长驱直入!”荀谌胸有成竹道:“再加上部属和韩将军一起劝降,说不定便可兵不血刃的拿下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