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甚么!你怎敢在此摆荡军心?”司马直不由大怒,伸手指向敌军南寨方向:“马云萝将军已将敌军防地冲散,敌军数量固然占优,但只要你我两部一起压上,敌军必败……”
蓦地间,司马直双目大亮,闪现出难以描述的欣喜之色……南寨一侧,又一支马队从沙尘中现出身影,向着敌军建议了狠恶守势。远了望去,为首一员女将,手中长矛变幻出星芒万点,所当无不披靡,更有很多敌军竟然纷繁惊呼着退去,实是威不成挡。跟着其部不竭突击,全部南寨的敌军已经现出全线摆荡之势,而其他三面的敌军亦现慌乱,灯号连变,显是终究按捺不住,正筹办倾力合围。
而樊稠部兵马亦在左边数百步外齐头并进,构成互为掎角之势。
“你瞧!”他蓦地狂笑起来:“我这可不就是赌对了吗?”
“本来是你!”司马直紧咬的牙关狠狠迸出几个字。
目睹着南鹰冷若冰霜的面庞上,一双鹰目杀机毕现,樊稠内心深叹一声,同时涌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惊骇,他强作平静的拨马换了一个姿式,半边身材隐于司马直身后,手中长刀倒是始终稳稳的架在司马直颈间。
俄然,他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目,仿佛从未熟谙般的狠狠盯向樊稠……对方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长刀毫无征象的架在他的颈上。
“明白了……部属当即便去传令!”那马队心悦诚服的拨马而去:“请司马将军保重!”
“敌七千马队迎击大将军,已被打散击溃;敌南寨约有步骑八千,正在依托阵势试图反对大将军所部;敌东、北两寨除派出的追击军队外,仍然各有两千敌军驻守,西寨的三千敌军未动!”
“全明白了啊!”司马直重重点头,一向困扰于心头多日的谜团终究解开了…….敌军起码也有两万五千,以五倍于己之众围困多日,却迟迟没有建议守势,为的就是要吸引南鹰亲率兵马前来救济。
樊稠脸若死灰,正待色厉内荏的回上一句狠话,目光移处倒是浑身再震……一身白袍已然化成赤色战袍的马超也从南寨当中冲出,一脸狞厉之色有如魔神降世。在他身后,多量西凉军健儿正将南寨残敌杀得豕突狼奔,再也难以作出任何反击。
“当然!”樊稠冷冷道:“当日,庞德和阎行悄悄进军长安,是我一手压下了动静,这才逼得李傕去援郿坞,使长安兵力空虚。我还于禁宫当中杀了牛辅,使得众军群龙无首……当然,我还悄悄调走了监督华雄、胡轸的探子,使他二人顺利潜入宫中制住了郭汜!不然,你觉得南鹰真有这么轻易便能杀得了董卓?”
司马直心中必然,双目大亮的死死盯向敌军南寨。他必须等候一个最为合适的机会,才气尽力策动,共同救兵一举打倒横在身前的敌军主力……他已经没有退路,更加别无挑选,因为,他的兄弟为了救他,已经将本身和无数兵士的性命交在了他的手中。
很快,身后尘头高文,一支兵马掉回身形向着远处垂垂会聚而来的敌军追击军队迎了上去,显是马岱所部已经闻风而动。
隆隆作响的战骑奔腾声、悠长激昂的鼓角鸣响声和远方模糊传来的金戈交击与号令厮杀声,交叉成沧桑激越的战歌,刺激得司马直部的将士们无不热血沸腾,连日来蒙受围困的愤激和发急也化作了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特别是一千禁军将士中不乏昔日跟随南鹰保卫帝都洛阳的熟行下,目睹着远方不竭突进的一面面黑鹰大旗,更是热泪盈眶,他们一边批示部下们突围,一边大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