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与虐疾非常符合。这个病但是难医的紧,灭亡率也相称的高,并不比当ri我们所破解的鼠疫差!”
他俄然停上马来,目露惊容道:“咦?你如何如此泰然自如?莫非你已有良方?”
他呆了半天,又悠然神驰道:“这么一名才女,必然不会嫁得一个凡夫俗子,不知哪位王谢漂亮有如许的福分呢?”
南鹰明白过来,定是灵帝安排他来充当侍从兼联络官的,不由苦笑道:“你家仆人多虑了,莫非还担忧有人杀我不成?”
何真眼中闪过不加粉饰的尊敬之sè:“先生曲解了,先生天纵奇才,文武兼备,如何会有人胆敢冲犯先生的虎威?我家仆人是担忧先生初至洛阳,人地陌生,故差末将前来听用,为先生执鞭牵马、看门护院罢了!”
张机为莫非:“不然如何会请你亲身出马,唉,实在甚么名声并不首要,我们医者也非包治百病!只是这位病人的身份实在是非同小可……”
南鹰失声道:“甚么!她竟然便是袁司徒的夫人吗?”
南鹰耸肩道:“我为甚么要惊奇?”
对于何真此人,南鹰一向非常赏识。那ri为了揪出天子近卫中的内jiān,南鹰使出“摸钟辨盗”的手腕,众卫士开初均是有些不忿,倒是这何真第一个慨然上前相试,确是一个真xing情的豪杰。
南鹰还是一头雾水道:“不错!确有此事,那又如何?”
张机呆了一呆,迷惑道:“蔡文姬是谁?我如何从未听过此女之名!”
南鹰惊诧道:“去袁府何为?不是去那位病人马伦家吗?”
张机沉吟道:“实在我亦是从病人的症状判定病因的,病人寒热瓜代发作,忽冷忽热,冷时满身颤栗,面sè惨白,热时却面sècháo红,皮肤干热。”
张机连续看了南鹰几眼,见他确切不似作伪,才道:“说到这马融,可说得上是一名怪杰。论出身,他是伏波将军马援的从孙,又曾为南郡太守,可谓王谢世家;论学问,他是班昭的弟子,又与张衡、王符、许慎等高士为友,门下弟子数千,是首屈一指的海内大儒……….”
南鹰等十余人策马一起缓缓行来,倒是未曾有人上前问上半句。何真等人固然未着禁卫服sè,却还是一身汉军马队的装束,一起上的汉军们只是抬抬眼皮便再未几瞧一眼,这令南鹰不由有些暗呼运气,不然一起查问下来,必然迟误时候。
南鹰头上青筋鼓起,握拳相向道:“文和,再敢和我云山雾罩,就休怪我部下无情,你到底想说甚么?”
南鹰嘲弄道:“连神医张仲景都束手无策,只怕你这神医之名不保矣!”
南鹰反问道:“马融是谁?没传闻过!”
贾诩忍笑道:“当ri在宜阳城外,诩曾说过,主公只知洛阳袁氏一门有袁绍、袁术等子侄,却不知袁氏长辈是何人!”
八名卫士一齐面泛喜sè,轰然应诺。
他点头道:“看来,这位马融老先生的女儿马伦蜜斯也必是才女名媛,不知可曾许得人家?”
“马援以后!班昭之徒!”南鹰恍然道,“这两位的大名我倒是如雷贯耳了!”
张机的眼中闪过尊崇之sè,悄悄道:“此人可说得上是当代第一名才女……”
南鹰觉悟过来,蔡文姬名琰,原字昭姬,直到晋代时,为避司马昭讳,才改字文姬。而此时的蔡琰最多不过才7、八岁,仍未取字,世上又有那个会听过蔡文姬的名字呢?
南鹰自知孤陋寡闻,不由老羞成怒道:“文和,你明知我人生地不熟,有何好笑?再谈笑话主公岂是来宾应有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