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猛地反应过来,顿时变成了苦瓜脸,一脸纠结的模样道:“没了张屠户,还能吃带毛猪不成?小郭,去厨房做饭!”

正说话间,穿了一身道袍的赛貂蝉走了出去,还在胸前戴上了一面八卦镜,脖子挂一辫大蒜,左手钵盂,右手十字架,一副全部武装的模样。

佟湘玉赶紧上前,体贴道:“老白,你没事吧?”

未几时,呼呼的浓烟从厨房里冒了出来,将全部堆栈熏得乌烟瘴气。

赛貂蝉转过身,隔着窗户纸看了眼劈面幽幽的灯火,朝着身边的丫环喊道:“小翠,明天请个羽士来做法!”

怡红楼的屋门翻开,扈十娘猛地钻了出来,用后背将门堵上,胸口怦怦乱跳道:“赛掌柜,鬼屋,劈面堆栈是个鬼屋!”

佟湘玉赶紧的将他搀扶起来,和吕秀才一起将他扶进了屋里。

陈莽笑着赔罪道:“不美意义啊,走路太急没看到二位。”

“你有点怜悯心没有!”

佟湘玉捂住脑门哭泣了起来:“俄滴个神啊,你这是想毒死俄,好担当俄滴堆栈吧……”

听到信号,赛貂蝉从酒楼的后门出来,小声道:“到手了没有?”

赛貂蝉恍然回神,重重一点头:“对,我们去报官!”说着捡起帐本,拉上小翠,镇静的朝着衙门方向跑去。

郭芙蓉瞪了眼佟掌柜,拍了拍赛貂蝉,安抚道:“别悲伤了,我去怡红楼煮鸡蛋给你吃!”说完,扶着抽泣的赛貂蝉朝着怡红楼走去。

佟湘玉朝着赛貂蝉背影一努嘴,小声谩骂道:“谨慎吃的你拉肚子!”

白展堂衰弱的靠在井边,有气有力道:“掌柜的,我被小郭打出了内伤,得好好涵养几天……”

看到郭芙蓉手中的煤球,赛貂蝉“啊呀”一声走上了前,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冲动的握住了郭芙蓉的手:“你煮的鸡蛋,和我娘煮的一模一样,一看到它,我就想起了我娘……郭女人,跟我归去怡红楼,今后你专门卖力给我煮鸡蛋,一月二两银子!”

赛貂蝉哼了一声,拉着小翠仓猝的走开。

小翠拥戴道:“吓死人嘞!”

小翠吓得将手塞进了嘴里,惊骇道:“蜜斯,这帐本上的肥羊,莫非是……莫非是活人?!”

“黑店!”

赛貂蝉仿佛听到了他的谩骂普通,从背后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赛貂蝉欣喜的上前,翻开帐本念了起来:“四月月朔,也就是明天,宰肥羊一只,剔肉五十斤,卖钱五两银子,征税,零!小翠你看到没,征税零!”

小翠连连点头:“征税零!佟湘玉和我们一样,也偷税漏税!”

佟湘玉看了眼盘子里的煤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跟俄说这是煮鸡蛋?!”

第二天一早,天赋刚亮,佟湘玉便来到了大厅里,嚷嚷道:“大嘴,太阳都晒屁股了,咋还不起来做饭?”

小翠重重一点头:“不一样!”

小翠眸子一转,小声道:“蜜斯,我们从速去衙门报官吧!说不定衙门另有赏银嘞!”

刚一出街角,赛貂蝉劈面撞上一小我影,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将帐本藏到了身后。

佟湘玉正要发飙,白展堂俄然“哎呀”一声,将佟湘玉的视野吸引了畴昔。

陈莽看着装病的白展堂,不由得啧啧两声,跑去厨房里煮了几个鸡蛋,端到屋里和青儿吃了起来。

赛貂蝉冷不丁打个颤抖,一脸惊惧的朝着扈十娘道:“你不要胡说,大早晨的,再把脏东西招来就不好了!”

昂首一看,是住在同福堆栈里陈莽,这才松了口气,旋即生机道:“走路不长眼啊!人吓人,会吓死人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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