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一段曲后,他俄然跟着琴曲悠悠地唱了起来。

我心中一怔,忧愁地把阿青的手臂抓得更紧。

我听他这么说,脸不由地红了,把面半掩在阿青的胳臂前面,低声说:“先生弄错了,阿青不是阿鸾的兄长。”

阿青听完,眸子一亮,思忖了半晌,昂首对他拱手道:“若真是如此,到了侯府,还烦请先生替我们引上一引。”

康奘大哥一向说鸾鸟吉利,我原觉得鸾鸟会是像花喜鹊普通的喜庆欢乐的鸟儿,未想到它竟然储藏着如许哀痛的故事,不觉心中生出一份忧愁的情感,拉住阿青的手臂,安抚本身道:“还好,还好我找到了阿青。”

阿青不再看我,转而又把手中的鱼递给那白衣琴师:“先生可再用些?”

白衣琴师讶异地看着我,又看了看一旁的阿青:“如何?莫非鄙人猜错了?二位并不是兄妹?”

“山有木兮木有枝,女人的心机,这位小哥他晓得吗?”

忽而白衣琴师盯着我,细心打量了好久,看得我有些不美意义了。

阿青喜出望外:“先生说的,大抵就是家姐了。但愿到了侯府,先生能帮手给我姐姐传个话,就说郑……”

他仰着面,双手垫在脑后,面朝着林间富强枝蔓裂缝中仅仅透出的一星半点的星月之光,阖目而眠。

他细心想了想,仿佛又感觉不对,昂首问道:“但二位若欲一同投奔侯府,这位小哥倒还好说,只是这女人的出身,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平阳侯府那样的处所,多么的权贵,又如何会随便收留来源不明的人的?”

“山野莽夫?”白衣琴师轻笑了一声,抬起阿青的手道:“鄙人闻小兄弟辞吐如此不凡,如果山野莽夫都有小兄弟如许的见地,鄙人也不必驰驱去都城投奔家兄了。”

我有些开端悔怨逼问他这个故事了,这听起来并不算是一个好故事。

“先生言重了,鄙人与阿鸾都是薄命之人,哪还敢去嫌弃别人。先生才情过人,鄙人是山野莽夫,不懂乐律之事,但也听得出先生此曲不凡,令媛难求。先生把此曲赠与阿鸾,又承诺冒风险帮我和阿鸾向公主举荐,实属鄙人与阿鸾仇人。”

“那样阿鸾便能够留在阿青身边了吗?”我听他说得胸有成竹,想到如果能成,便能够和阿青再也不分开了,便不由欣喜地问道。

他的目光在乌黑的夜中伴着篝火的光芒显得那样幽深,望着我眉间轻颦,久久不语。

我心中有一点偷偷的绝望,但也只得低下眼去,点了点头。

“虽还年幼,但倒是仙颜不凡,身姿也算翩然,倒是活脱脱的舞姬的料子。鄙人有一大胆发起,女人既然不晓得本身的出身,不如我们就诬捏一个出身好了,就说你是鄙人的mm。鄙人便谎称是把mm献于公主,备做侯府的舞姬。”

“我们去平阳县投奔亲戚,方才听闻先生要去长安,怕是与先生不能同路了。”阿青收回击中的鱼,放在火边,缓缓地说道。

白衣琴师轻笑,仰首道:“这青鸾鸟,传说五凤之一,羽翼青如晓天,在碧空中遨游时,周身的羽翼都披收回富丽清辉,声如天籁,舞若谪仙。不过,这青鸾虽美,却非常孤傲,平生只为寻觅另一朋友而活。传说曾有人寻得一只青鸾,饰以金樊,飨以珍羞,可它始终不为所动,每日郁郁寡欢,三年也没有鸣叫一声。”

说完,他又转眼,目光幽深地望着我:“另有这位女人……怕是今后飞黄腾达,到时倒是鄙人沾了女人的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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