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妘勾着嘴角笑了笑,让人叫了本身的哥哥顾况到花厅外头。

“我会喝的,你退下吧。”梁嫤看着她道。

她手支着头,昏昏沉沉的展开双眼来,“谁?”

回身抓住梁嫤的手。

还未结束的宴席上。

想来这“醒酒汤……”以后,还会有后招吧?

“吱呀——”

可大抵是她真喝多了酒。

说着她双手奉着汤碗,端至梁嫤面前。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梁嫤冷声下了逐客令。

“梁蜜斯?”站在门口的男人低声唤了一句。

说完,摸出几个铜板打赏了小丫环。

看着浓浓微微冒着烟的汤药,她闭了闭眼睛,筹办一口灌下汤药。

“你倒真是个‘失职尽责’的好丫环呢!”梁嫤带着笑意的语气中,讽刺的意味并不较着。

配房的门忽而被人敲响。

“不,不是。婢子是担忧梁蜜斯的身材。”小丫环解释说。

梁嫤点点头,“多谢你。”

梁嫤端起药碗,在她的视野之下,咕咚咕咚,尽饮下满碗的汤药,将空碗搁在床头小几上。

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梁嫤捏在手上的纤细银针,泛着清寒的寒光。

房门被人推开。

顾妘笑着走近,“哥,本日见到梁嫤,我瞧你对她还没有断念?”

那小丫环悄悄一笑,“梁蜜斯莫要再睡畴昔了,这汤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必然要看着我喝下么?”梁嫤挑着眉梢,似笑非笑。

那小丫环却有些急,“蜜斯,您还是现下就喝掉吧,一会儿宴席结束,您就不会头痛了,也好回到所住院子中去……”

那小丫环见碗空了,端着空碗放在漆盘上,便快步退出了房间。

梁嫤敏捷脱手,将手中银针别离刺入男人身上几大穴位。

梁嫤猜疑看了她一眼。

此次动手竟有些不稳,手一颤,一根银针打了弯,没能顺利封住男人穴道。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候。

顾况皱了皱眉,“你这是妒忌了!”

梁嫤惶恐退了一步,脊背撞在门框上。顾况抬手将门闩插上,逼近她的脸,谄笑起来,“美人儿这么等不及?恰好,小爷我也等不及了……”

梁嫤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伸手将药碗放在小几上,“好,我一会儿会喝,你先出去吧。”

“这是醒酒汤?”梁嫤忽而看着小丫环问道。

顾妘赶紧上前拉住顾况,“哥!得不到的你莫非不想要?”

顾妘见顾况起家出了花厅,便也找借口,溜了出来。

却不见那小丫环分开,仍旧站在床边不远处。

顾况愣了一愣,许是想到了梁嫤的模样,眼中便不由暴露好色的神情,“得不到的老是忘不了。你说这个干吗?”

有人来到了她房间门口,手搭上了门边。

男人迈步进房间,反手要关门之时。

这时天气微微暗了下来。

屋子里也熏了淡淡的香草。非常恼人。

梁嫤躺在配房中。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门外有些暗淡的天光,能辨出推开门的是个男人。

“梁蜜斯?婢子给梁蜜斯端了醒酒汤来,蜜斯可要用?”门外小丫环说道。

顾况原地站定,神驰了一下顾衍如果晓得梁嫤到了他手上的神采,脸上显出对劲的神采,“是个好主张,顾衍必然会气疯!哈哈哈!”

“呸。”她吐尽口中泛着奇特味道的余味,那帕子沾了沾嘴角,嘲笑着翻出她随时带在身上的银针,藏身于门口。

小丫环神采间有一丝慌乱,但缓慢便平静下来,笑道:“是啊,宫中御制的醒酒汤,结果很好的!您喝了一会儿,头就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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