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另嫁那一日,她专门放下医案,捯饬一番,和李玄意一同去了公主府。

其递出甚么信号,明白人天然都是心知肚明。

倒是顾家这段时候在都城,在宦海风生水起。接管了上官家的水运之权,更受太子重用,一时风景无穷。

两人都笑起来。

李玄意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傅家蜜斯如果嫁给宁王,只能是侧妃。如果嫁给魏王,就是魏王妃。”

梁嫤手中捏着的请柬,恰是丹阳公主另嫁的请柬,因着帮丹阳公主医治疾病,丹阳公主跟她也熟络起来。

梁嫤红着脸跳上马车,横了他一眼,轻巧的鸟儿般,进了院子。

李玄意倒是将抱着她的手臂又箍紧了些,“你也晓得那是别的男人,夸他何为?在你眼里,只能有一个男人!”

“圣上必然是用心的,用心将婚期定的那么晚!明知我日日煎熬!”李玄意在她耳边抱怨道。

梁嫤虽两耳不闻窗外事,此事她倒是晓得的清楚。

李玄意看着她道:“你想听甚么答案?”

却见李玄意看着新郎官儿的脸,有几分愣怔。

直到梁嫤没了耐烦,狠狠咬他了一口,他才罢休。

两人笑闹一起。

两人在上官家的园子里略转了一圈,梁嫤也在女眷面前露了个面,应酬了几句。见到傅雅,有甚么话也不幸亏人前说,只略客气了几句,未等开席,梁嫤便同李玄意一道分开了。

圣上坐观,并未表态。上官家倒也不急,仿佛是在张望甚么。

说完,他的一张俊脸便在她面前放大,温热的唇更贴了上来。

这位公主在都城里放肆是出了名的,俄然逼着梁驸马和离也就罢了,迩来又传出她要嫁给一个伶人的荒唐说法来。

梁嫤也不由朝那新郎官儿打量去。新郎身量高,与李玄意也相差无几,脊背挺得笔挺。面色稍黑,五官非常结实,下巴线条绷得非常冷峻,有种……梁嫤想了想,总结道,有种在疆场上看过的将士的味道。

“嗯?”梁嫤皱眉,“另有甚么说法不成?”

梁嫤昂首看着窗外的阿丑,“你说的也对,就算为了气气梁鸿也该去!可这事儿,我去不会有些难堪么?”

那便是丹阳公主之事。

“重色轻友是这么用的么?”李玄意蹙了蹙眉头道,“那你忙着写医案,不睬会我,该如何说?”

白薇站在桌案旁细细研墨,低声道:“阿丑姐姐,您就别嗑瓜子了!没瞧见蜜斯都唉声感喟好几次了么?”

梁嫤正要和李玄意说话之时。

“何为至心?何为冒充?宁王妃是丞相孙女,侧妃是宁王青梅竹马的表妹。有两个媵妾都是官员相赠。但听闻宁王后院非常调和,从未传出过妻妾相争的谈吐。”李玄意淡笑看着她说道。

“王爷说了,全凭您安排,您去他就去,您不去,他也不去!”阿丑笑道。

李玄意将她抱在怀中,“嘘,夫人这话对我说说就好,莫要叫旁人听到,不然多少女子该妒忌你?”

再看旁人,仿佛都对新郎有些讶然。

梁嫤到了家该上马车的时候,李玄意却紧紧抱着她,一张俊脸埋在她的肩头,说甚么都不肯罢休。

梁嫤好脾气的哄孩子般,哄了他半晌,他倒真像孩子般赖着不让她下车。

阿丑拍掉手里的瓜子壳,手一挥,萧洒道:“这有甚么不好决定的?去!当然得去!就算是为了气死阿谁梁鸿也得去!”

梁嫤肯不计前嫌的操心吃力给她治病,她便将梁嫤当作莫逆之交。

马车之上,梁嫤回想着见到傅雅之时,傅雅脸上的笑容,模糊担忧道:“傅雅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你说宁王对她是至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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