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的手触到顾衍的腿时,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顾衍脸上一红,有些难堪的看着她。

从净房出来的一段路,梁嫤格外的沉默。

她感觉时候差未几,在绿屏第三次催她的时候,从内里走了出来。

也不知林三娘寻到周妈妈没有?周妈妈的银针打制好了没?能不能及时送到?

林三娘在她们出了客房院子的时候,也悄悄的去处顾家主母的院子。

绿屏掀了掀鼻孔,却仿佛有些害怕周妈妈,虽不平气,但还是站远了几步。竖着耳朵听两人要说甚么。

周妈妈冲她摆了摆手。

绿屏猜疑的看了看回身拜别的周妈妈,也跟着进了上房。

林三娘正在客房中,梁嫤进了客房,伸手要关门,绿屏上前一步,将门抵住,“甚么事儿不能当着我的面,还要关门?”

想想还是算了,她从一旁搬过一只胡凳垫在顾衍的脚下,曲起手指,用食指的枢纽重重的在顾衍的脚底按压穴位。

梁嫤笑说:“我一家现在都在顾府,便是拖得了一时,还能一向拖下去?你放心,没那金刚钻我不会揽这瓷器活儿。”

“退远些,端方如何学的?”周妈妈冷脸看着绿屏。

周妈妈说着,借着梁嫤身子的遮挡,将一个布包塞到她手里。

梁嫤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绿屏。

绿屏别开脸,好似已经忘了昨日遇见世子爷,也是她用心将梁嫤扔下才形成的。

梁嫤抬手将她推到了门外,现在在顾家,世子爷丫环的身份到真是有些用处的。

梁嫤说道:“关起门来天然是私事,你们顾家连客人的私事都要管么?”

他竟是将屋里服侍的丫环们都遣了出去。

“客人?你算得哪门子的客人?”绿屏嗤笑。

梁嫤半蹲在他身前,查抄着他的腿。

“世子爷算不算客人?”梁嫤挑了挑眉梢。

“谅你也不敢来顾家骗吃骗喝!”绿屏抬手指向不远处,想了想又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免得你又迷了路,遇见甚么不该遇见的人!”

“还请大郎君退去鞋袜。”绿屏进门时,正闻声梁嫤说道。

周妈妈笑看着梁嫤:“听闻你这就要给大郎君医治了,夫人也非常体贴,瞧了多少大夫,都说没有但愿。你年纪悄悄,本来最是让人不放心,可你娘说,你尽得她医术真传,年幼时又有外祖父教诲,已有青出于蓝之势。大郎君的腿,还望女人多经心!”

绿屏紧紧跟在她身后,很有些监督的意味。

梁嫤在心底无法的摇了点头,抬手为顾衍脱去高头屐,棉布袜。

梁嫤冲周妈妈点点头,抬步进了上房。

梁嫤敏捷将布包在胸前放好,两人行动很快,绿屏并没有瞧见这边的小行动。

不是说当代女子的脚不能给人随便看么?如何顾衍一个大男人的脚也不能随便暴露来?

梁嫤没理睬她,抬脚向客房走去。

“无需医治,有五谷循环之所就行。”梁嫤四下看着说道。

“那我不迟误你的工夫了。”周妈妈退了一步,亲手帮她打起了帘子。

绿屏一听,干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大郎君只把我当作普通的医者就行了,放松些,别顾虑太多!”梁嫤说道。

“你该不会是用心迟延时候吧?”绿屏皱眉看她。

梁嫤握了握林三娘的手,“娘有甚么事转头再说,那银针我急着要!”

顾衍正坐在木质的轮椅上,满面温和的看着梁嫤。

林三娘点了点头,眉头郁结的看着梁嫤,似有很多话要问她。

绿屏听了这话,虽满脸不肯,但果然没再胶葛下去,从怀中摸出一个厚厚的布包,“给,你要的银针!我就不信你凭着这些东西能医好大郎君的腿!待你医不好时,顾家天然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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