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我那里彪悍了?我这么和顺的一人儿,你少歪曲我!”顾长生瞪她,这丫头,至心太没节操了,幸亏她还是北蒙的公主,北蒙有如许的公主,还真是一大不幸啊!当然,与她而言,有如许的朋友,更是上辈子倒了血霉了!
“来来,顾长生,端起你南皇的架子,宝相寂静,懂不懂?”眼瞧着想让北国南陈在她们陛上面前拾起高傲的心是不成能了,孛儿只斤念将目光转向了顾长生,一脸鼓动的开口。
“……”孛儿只斤念闻言,一阵儿无语,看向顾长生的目光一阵儿扭曲,得,面前这个最不像天子的天子,恰好是个最实权派的天子,周临帝阿谁当祖父的天子在她面前,甚么积威已久甚么的都见了鬼去了,这……没地儿说理去啊!
九重台阶之上,斜倚在龙凤椅上的顾长生,终究眯着一双凤眸,瞄了地上的郑氏一眼,只一眼,顾长生就呆了。
啧啧……这也未免太惨了点儿?城门初见,先太子妃郑氏是被她家红岩打肿脸充的瘦子,但是当日她好歹一身宫廷正装,打扮精美,但是现在,面前这个衣衫皱成一团看不出色彩,头发乱的跟鸡窝似得老女人,是那里冒出来的?
别说打肿脸充瘦子了,眼下的女人,脸上已经看不出色彩了,乌漆墨黑的一片,恰好还端着先太子妃的架式,再那边乱吠!
“呵呵……那就摆天子的架子,懂不懂?天子?”孛儿只斤念一脸嘲笑的摸了摸鼻子,自发用错词了。
“贱人!你竟敢如此怠慢本宫,你当本宫是谁?”郑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犹对着扔她的红岩娇娇不依不挠。
“像周临帝那样吗?”顾长生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她顾长生初初为南皇没多久,端是当的古往今来最赶鸭子上架不着调的天子,平生仅仅见过一个天子,那就是周临帝,恰好,那周临帝在她面前,还是个很没有天子严肃的模样……
当自家陛下的臣子累是累了点儿,但向来不孤单啊!
坐在龙椅上,顾长生听着孛儿只斤念不厌其烦的谆谆教诲,头疼的歪了身子,一手托着太阳穴,悄悄的揉着,她感觉,脑仁疼,特别是这看戏的人这么多的环境下,她不但脑仁疼,肝儿也有点儿疼!
这她就算是想摆天子的架子,也没地儿学去不是?
“顾长生,你听我的,准没错!”孛儿只斤念复又斩钉截铁的加了一句。
月西楼摇着一把折扇,如入无人之境的走进大殿,非常自发的在顾长生下首,孛儿只斤念劈面的大椅子上坐下,美赛过妖的脸上挂着舒畅的笑,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
说实话,被顾长生拒之门外的周临帝老头儿,就在哭,心底阿谁泪啊,不晓得流了几升,总之很暗澹很暗澹!
“当天子该是甚么样儿?”龙凤椅上,顾长生对着孛儿只斤念呲牙,“吾甚么样儿,天子就甚么样儿!”
就是这么霸气不讲事理,有本领这南皇你来当啊,她求之不得呢她!
现在再来联络婆媳豪情,这也未免太假了点儿吧?
就在郑氏端着先太子妃的架子大吼的时候,龙凤椅上,顾长生挑了挑凤眸,奕奕然的开口。
北国的一众老臣,被顾长生吼得一愣一愣的,联络婆媳豪情?有没有搞错?
“当然都雅,自古婆媳和妯娌,那都是最掰扯不清的困难,我们就是想看看,彪悍如你,筹算如何秒杀你婆婆,然后名垂千古的。”孛儿只斤念瞅了瞅,在最靠近顾长生的下首找了个位置,四稳八坐的坐下,完整不顾及上座的人的神采。
要不要一个个都摆出一副看戏的嘴脸来给她看?太伤她这颗幼小的谨慎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