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听言[第1页/共2页]

锦轩苦笑,只得叮咛下人将沉心堂边上的精舍清算好。又唤了人出去扶他去安息。

严嬷嬷出去,锦如便交代她,“包五百两银子赐与蕊,让她回家的时候带着。嬷嬷去了跟她家里人好好说,今后再不成薄待了她。不然我再听到,但是不依的。”

表亲男女同席,虽不大合礼数,但长丰侯府亦无长辈统领着,昔日若司马玉楼来了,锦如也常去一同用饭。

司马玉楼接过,抚着温润和暖的玉箫,移步窗前,冷静立了半晌,也不转头只是低低地问道:“青溪上的船安排好了么?”

胭桃也不必锦如说话,在一旁笑着应了,带着听言出去。

他坐了半晌,有些忧?地摇点头,望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对茗心道:“将我的箫拿来。”

锦轩有些憋不住了,他此时也喝得面红耳赤,不由问他:“表兄,你常日里要不就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就是一大群人打猎喝酒,如何本日倒是如此变态,只拉着我在这喝闷酒?”

沉心堂里,锦轩陪着司马玉楼下了一日的棋。

以蕊见了,唤她道:“绢儿,来给我们蜜斯叩首。”

司马玉楼半晌不语,再看他,本来已趴在案上睡畴昔了。

以蕊在一旁道:“蜜斯,绢儿还是有些机警的,嘴也严实。巧薇女人操心多管束两年,也能做些粗活的。”

“嗯。”司马玉楼随便应了,道:“拿我的衣服来。”

锦如有些泄气,坐在一旁道:“听闻表兄本日特地带了一坛猴儿酒,我都没喝过……”

看着表兄的神采,从上午刚来时的兴趣勃勃,垂垂的有些降落下来,却也不说要走,只是拉着他,下了一盘又一盘。

这一日,锦依只在东暖间里绣佛图,一步未曾出过院门。

茗心酒意两个小厮,搀着他到了房内榻上,再回身,却见司马玉楼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双眼甚是敞亮。

茗心将随身替他带着的和阗玉箫从箫袋中取出,递了上去。

晌午将至时,锦依正在东屋内刺绣,锦如出去讲道:“我表兄来了,我们可还要去前头用膳?”

她听了母亲的话,极谙练地跪下,端端方正地向锦依磕了三个头,站起家来,脸上又再显出极诚恳木讷的模样来。

华景一朝,对男女礼妨并不非常苛严。建邺城中春日赏花,夏季游湖,春季郊游,夏季打猎,皆是贵族公子蜜斯们主动参与的集会。

锦如想着锦依与表兄并不了解,怕她介怀,是以便跑来问她。

锦依对巧薇道:“你多教着点她,她现在虽帮不上你很多,给你跑个腿还是行的。”

酒领悟心,将一个承担拿过来。

锦依又跟她提及听言的事,“我若直接带她回府,怕又多肇事端。只说原是你府里新买来的小丫环,我看着机警讨喜,便向你要过来的。过两日归去,我便一道将她带去。”

绢儿此次跟着母亲来都城,她母亲便将事情大抵说了些给她听。她们母女这些年一向相依为命,她倒也看出母亲的情意,是筹算将她留下来。

锦依再对锦如笑道:“还要你叮咛了人给她多做几身衣裳。”

锦如传闻是以蕊的女儿,一口承诺了下来,又叮咛唤来送以蕊回家的管事嬷嬷。

锦依浅笑着悄悄点头,望着她道:“绢儿,你可愿跟着我?”

锦如听了,这才喜笑容开。

巧薇出去叫过一向守在不远处的胭桃,交代了几声。

茗心为他披了玄青色的披风,他将兜帽掀下,一语不发,从窗口闪身纵出。

内里是一套藏青色的劲装,袖口和裤脚制成了收紧的。司马玉楼更了衣,深色贴身的衣衫,更显得他肩宽腰窄,身量颀长,整小我矫若惊龙,迅捷如豹,浑身披发着飒飒豪气,与他常日的清润谦恭截然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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