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心病[第1页/共2页]

雪后的天空还将来得及放晴,便又淅沥下起雨来,才只刚到十月,还未做足入冬的筹办,气候便突然冷下来,实是让人有些措不及防。

筠慧本日见母亲的病略有转机,恰才又刚安稳睡下,悬了几日的心也稍稍安稳,正筹办出来透一口气,顺带归去叮咛人去一趟泰安学府。

锦依颦眉昂首望他,“我瞧着母亲此次病得有异,照说前几个月每日吃着药膳,本年入冬应是不会病发的,现在我瞧着她白叟家的风寒之症也已退了,可身子却仍不见好转。母亲的病,畴昔我看着就是长年郁结难明而至,……”

太妃吃过些东西,神采也略微有了好转,不似之前暗淡无光,眼中尽是慈爱地打量了司马玉楼一阵,轻声道:“你不消不时在这儿陪着我,去忙你自个儿的吧。有依姐儿和筠慧在就行了。”

锦依忙道:“母亲的身子最首要,您必然要放宽解好生将养。”放下托盘,将粥碗捧至近前,柔声道:“这粥里加了茯苓、合欢、柏子仁,最是宁心解郁,益脾安神的,熬了两个多时候,极软滑糯口的,母亲吃一点吧。”

四周栽着密密的冬青,在这百花纷落的入冬时节,唯独它尤自绿意盎然。凉透民气的北风吹过富强的绿叶簌簌直响,亦将筠慧心头燃烧得她懊悔难耐的肝火垂垂燃烧,只余一缕淡然无痕的清烟,环绕着不肯散尽。(未完待续。)

沈嬷嬷忙道:“郡主可使不得,如许冷的天儿,坐在石头上转头可要着凉的。”

锦依这几日也未回灵犀楼,在沁心楼的小厨房里看着人煎药,又亲身烹煮了药粥,端进太妃房内时,见她正醒着,靠在素青色福纹大迎枕上同司马玉楼低声说着话。

说着,走到回廊边的一处石桌旁,拂着裙子坐下。

“我内心头就如有团火似的,坐在这里倒还感觉舒坦些。”筠慧毫不睬会,坐着伸了伸腰,这两日确切倦怠得很,一只手臂支在桌上,将头倚上去靠着,昂首望向灰沉沉铅云密布的天涯,喃喃自语道:“嬷嬷你说,如果我当年没将那件事奉告母亲,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悲伤?……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悔怨的。”

筠慧冷眼斜睨过来,哼了一声,“常日里总说你医术有多高超,这趟母亲病了,我看你也没甚么本事,皇叔也不知是受了何人勾引,将这佳医名头封给你,清楚是名不符实。”

筠慧之前朝锦依发了火,现在又黯然失落,叹了口气,“你瞧瞧,每年夏季一到,母亲内心便不痛快,……你莫非不晓得,我同她白叟家一样,内心更是难受极了。”

太妃含笑微微点头,司马玉楼捧过,亲身持勺喂着母亲吃了半碗,凝重的神采渐缓,“母亲,您莫要多思,凡事都有儿子,您且宽解就好。”

太妃阖上眼,脸上的神情带着多少满足的高兴,却仍掩不住埋没眉间的戚然,过了半晌,呼吸垂垂陡峭,似是已然睡去。

铭儿已经到学府上学了,每半月才回家一趟,这几日气候酷寒,虽说学里照顾的人手及物件一应俱全,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地让沈嬷嬷又缝制了几套厚厚的被褥,连同两身毛裘锦服,让人一并送去。

锦依送司马玉楼出门的时候,游移地开口道:“玉楼,母亲是不是有甚么苦衷?”

司马玉楼沉默半晌,方缓缓说道,“前两日是父亲的祭日。”

筠慧扬着头从她身边走过,一起出了沁心楼的院门,到了连接挹芳馆的回廊之上,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锦依替她把了脉,又请了太病院的医正来一同会诊,开了汤药服下。只是不知是何启事,太妃的病却还是一日重似一日,连带着心症发作,比往年反而更重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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