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淡淡道:“若想活命,你就不要私藏那手串!”
安念熙衣裳华丽地来了,玉琢粉妆的面孔,花嫣柳媚的神情。
香草道:“大太太,少奶奶不是叛逃,她彻夜是留在嘉禾苑陪老太太睡了。”
安念熙扑哧一笑:“畹畹,你定是上了沉林的当了,他不晓得从那里弄这么个东西过来,还拿我做借口将你唬得团团转。”
香草和灵芝互看一眼:“贱人是谁?”
“是百花圃阿谁村姑,”樱雪改口,“本日花畹畹让三蜜斯四蜜斯到香荷苑请大蜜斯到百花圃去,说是抚玩甚么奇怪宝贝,还说那宝贝是大少爷送的相思子,说是大蜜斯从五台山带返来的,在佛祖跟前开过光的圣物……”
“是谁?是谁胆小包天下毒害大蜜斯!”大太太一想到宝贝女儿遭罪,恨不能当即抓住真凶,绳之以法。
“甚么?”安念菽杏眼圆瞪,柳眉倒竖,“你们到底搞甚么鬼?有甚么奇怪的?不想与人看,又何必折腾我们这一场,又是净手又是焚香的。”
花畹畹向安念熙微微福了福身子:“大蜜斯!”
“鸡母珠?鸡母珠那是个甚么东西?”
安念菽抓着花畹畹,孔殷道:“大嫂,我把大姐请来了,你快把那相思子手串拿出来,让我们一饱眼福。”
“甚么?”大太太愣住。
大太太气极了:“花畹畹呢?花畹畹呢?”说着带头冲进了里间。香草和灵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了出来。
“大蜜斯被贱人所害危在朝夕,恰好请老太太主持公道,严惩这个贱人!”大太太目光血红。
安念熙不觉得意,只是拿动手串打量,问花畹畹道:“是谁说这手串是我从五台山请下来的圣物?我完整不知情啊!”
“那你还不去,杵着做甚么?”大太太一声吼,大夫仓促忙忙去拟药方。
婆子们当即带了棍棒绳索,跟着大太太气势汹汹向百花圃开去。
花畹畹摊摊手:“刚才已经让香草拿出去扔进茅房了。”
“我们不看别的,就要看那相思子,管它是不是佛门圣物,我们只看它!”安念菽固执。
大夫道:“遵循大蜜斯现在的景象来看,是中了鸡母珠之毒。”
香草道:“奴婢皮糙肉厚,怕磨损了这圣物,以是戴了手套。”
香草一凛,当即跪地说:“奴婢没有私藏,的确已经遵循少奶奶叮咛扔进厕所了。”
安念熙正要说些甚么,忽见花畹畹对香草怒道:“将这手串拿出去扔了!”
花畹畹点头。
安念菽神采一垮:“大嫂你莫非嫌我手脏?”
安念雨和彭飞月全都一脸等候,安念熙向世人道:“都别闹了,那里有甚么佛门圣物?不过是沉林开的一时打趣,畹畹竟当了真,还劳师动众的。”
一旁安念雨也是满脸等候的神采。
安念熙二话不说,就携着丫环拜别。
里间床上空空如也,哪有花畹畹的踪迹?
安念熙回到芙蓉苑便觉身子不舒畅,视野企及之处,东西都重了影,迷含混糊睡了一下午,早晨丫环送了晚膳过来,她却一丁点都吃不下,在樱雪的劝说下勉为其难吃了几口却又全吐了,接着便是腹痛,泻了一早晨,到下半夜已是呼吸困难,皮肤青紫,还尿了血。
香草捧了手串过来,安念熙从香草手里接过那手串,却觉面前明晃晃一闪,清楚是香草手上传来的光芒,安念熙看向香草的手:“你手上戴着甚么?”
花畹畹向安念熙道:“请大姐先看手串吧!”
安念菽更加不忿,洗妙手,灵芝又引了众位蜜斯去院子里焚香。
安念菽等人进到屋内,见花畹畹一脸怒容,安念熙欲言又止,便面面相觑,不知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