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柏凌云笑容近乎成苦瓜,余悠然的后话他也没听懂多少。但国试开考至今,他最不肯意看到的事情,是终究产生了。通过先前余悠然和夏寻交换的只言片语中,柏凌云能够摸索出线索。余悠然和夏寻有着一个共同的劫数。此劫凶恶,他们几近无解。而现在,为了化劫,他们悄悄结合了…
“怎奈尔等忘恩负义之辈,趁我军疲前来截道!”
“害我四百弟兄,不战而败,折损九成!”
余悠然坐着马车跑了,剩在当下的烂摊子还得夏寻清算。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余悠然留的这千号人马固然用起来很难堪,却也并非一无所用,起码夏寻能够拿来恐吓人。
见夏寻领着人马决然行来,囤积在蝾螈泽里的诸方权势打内心感觉奇特。纵使余悠然拜别前鬼迷心窍般留下千号人马给夏寻,但夏寻也不过手掌千军,而蝾螈泽里任何一方权势都能有这个数。全加起来,那但是万军之力。千军对垒万军,夏寻不整兵收缩也罢,竟然还不退反进,这不扯谈吗?
“得了,我自有分寸…”
剧情之剧变,让不知道理的人,无从提及。
九天之上模糊有雷云忽聚忽散,似有雨下。
余悠然的最后两话的声音都不小。
夏寻遥眼四眺,肆无顾忌再喝道:“如何,都不敢说话了么!?”
“你们不是很放肆要堵我生门吗?”
夏寻俄然暴喝一声!
“难…道他们想和我们干仗?”
“寻少…”
“你们说!这帐我该找谁偿!?”
夏寻随声侧目看去话者,但见话者站于蝾山侧脚的兵马步队前段。目如枣,鼻高跷,大嘴崩牙,生得一脸恶相,看之就晓得不是善辈。手执一柄钢斧头,更显放肆。
放眼眺望,兵马密布,杀机四伏。
“他们想干吗?”
“嘿,他娘的倒霉!”
数百丈乃至里余开外的天启境高人都能勉强能听得。在这乍听之下,本还幸灾乐祸正筹办趁火打劫给夏寻这伙人来上一刀的“虎狼”们,顿时就傻眼了。
“你们千里而来,莫非就只为了看戏!?”
“有道是,负债还钱,血债血偿!”
站在蝾螈泽最火线的,是余悠然留下的千数人马。见夏寻行来,为首的童烈、儒雅墨客、红衣女子皆抱拳施礼见过。夏寻脚不断步,淡淡抱拳回礼,然后持续领着人超出人群,直接走向鱼木寨山前山道中心…
“大师好。”
俄然暴喝,声如暴雷,反响山间。
虎视眈眈,乘机绝杀,何如剧情转折俄然。
数十号北人站立于山前,面对漫山遍野的敌军,他们怡然无惧。
因为只要他才晓得,到底怎个环境。
夏寻冷道:“只是,你该死。”
而夏寻最无法…
“啥?”
“都过来吧,该轮到我们出气了。”
“那疯婆娘借给夏寻千人?”
“余悠然鄙人刚折了夏寻百人吗?为何还要互助?”
“就是爷爷我在说话咋滴?”猛人不惧,声色更狠。
“这啥环境呀?他两不是敌对的吗?”
“……”
夏寻走前十数步,顺道走入蝾螈泽,稍带肝火再接连暴喝起:“日前我以四百人马连番血战皇族八千精锐,终斩将四千不足,一举将皇族打落凡尘。为你等天试之行先一步,打扫停滞!”
青衫拂袖,双手后挽,淡然如此。
话落好久,蝾螈泽里的诸方权势皆忐忑而视,始终没人敢站出身来接话。
“是你在说话么?”
“哎…”
夏寻朝着身后远处的独少、雷猛等人招招手。
“不咋滴。”
连续数喝,话语愈重,声色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