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烧鱼头,是嘲笑。
皇族大营。
传令军士仓促忙忙…
三道年年有鱼,是绝杀。
方青丘谨慎瞟眼龙公子,谨慎道:“方某深夜前来,实有难言之隐,公子请看。”
说着方青丘缓缓走前两步来到上首案台前,并将手中手札递予龙公子。龙公子一手接过手札,一手放下龙扇,再拿去封口的印泥,将信封内的信纸取出,放在面前细细看去。
皇族帅帐内。
在龙公子阅信的同时,方青丘见机地再后退数步。
铁扇泛寒光,方青丘远道而来,正忐忐忑忑地安站在数里连营以外。看那一顶顶灯光火明营帐,他的两手止不住地就排泄虚汗。他是真的有些悔怨了,悔怨本身在数日前,竟然神差鬼使地承诺了那袭青衫的要求。在这么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孤身一人来这么个龙潭虎穴,做那么件刀尖上跳舞,虎口里夺食的事情。
“……”
埋没在暗影底层的诡计已在鱼木寨北江边的惊变中,被人以最平平的言辞解释得淋漓尽致。那些想叛逃的考生,真有那么一刹时几近蒲伏拜倒在那袭青衫的脚下。除了他那安闲淡定具有难以言表的魅力以外,还是他终究为人们揭示出了他最为可骇的手腕…
“挑衅?”
柏凌云见得此状,心儿顿时没来由地一紧。
信中内容无需细看,柏凌云大略看去几段话,便能闻到此中蹊跷。夏寻跑了,三百北人卧床,鱼木寨充满稻草,贾豪仁趁机策反方青丘,各种异状无不显现鱼木寨不堪一击。柏凌云心中的冷意,顷刻间就伸展去身材百骸。冥冥中,他已然感遭到了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朝着皇族大营缓缓伸开。
毕竟皇族雄师刚才大败一场,纵使重创鱼木寨是究竟,但方青丘作为鱼木寨的头子,此时来降,未免有些俄然,也说不畴昔。
待方青丘话罢半晌,龙公子才把长长的三页信纸细心浏览去一遍。阅信至开端,他已然由心生起一抹狡笑。仿佛往时身居高位的容从与自傲,又重新回归到了他的骨子里。
“柏凌云,你干吗!”
“哼!他若敢挑衅,我便取他狗头!”
鬼谋之谋,策画滔天。
分开鱼木寨时,他说,待他返来,便叫那巍巍雄山崩塌。
世人闻声,怡然不动。
二道羹熟了飞,是讽刺。
“啧…”
龙公子摆摆手中龙扇以示免礼,沉沉打量去来者好久。
传令军士抱拳退出帅帐。
夜,微凉。
但他的文采与辩才可真不赖。长长一段话,他时而厉色,时而懊丧,时而伤感,神采与语气完美连络,顿挫顿挫到处饱含密意,令人逼真感遭到他的纠结。
“他如何会来?”柏凌云自问般生起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