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起家,一步步走到余默面前,合十道:“参天宗余宗主台端光临天龙寺,不知有何贵干?”

佛子理所当然地说:“能见真佛的人,天然是寥寥无几。”

三人体力过人,超越了一个个信徒,当攀登到山顶时,只剩下寥寥几个信徒,余默猎奇地问:“登上天龙峰的信徒未几吧?”

扫地僧底子没看余默和天王一眼,又不紧不慢地扫起地来,仿佛二人是氛围普通。

“来者是客,天龙寺从不拒客人于庙门以外。”方丈回道:“余宗主上得上来,以为我天龙寺如何?”

佛子向老衲人施礼,说:“方丈,弟子返来了。”

余默如有所思,目不转睛地看着扫地僧,目光却落在扫地僧身后,扫帚过后,那一尘不染的台阶上又洒落了树叶。

天王乍见这一幕,目瞪口呆,半晌才问:“这是如何回事?”

方丈抬起败坏的眼睑,点头说:“返来就好,高朋临门,天龙寺蓬荜生辉。”

佛子古井不波,说:“师兄他扫地是在打扫心中灰尘,一旦心中灰尘扫完,那他的功力也就能更上一层楼。”

他昂首向天龙峰望去,过分悠远,看不出山上是否有信奉之力。

“王谢大派,气象万千。”余默沉吟了一会儿,说。

“你们如此强大,为何平常不见你们天龙寺的和尚活着间行走?”天王不解地问。

“余宗主乃是开宗立派之人,来我天龙寺,也是天龙寺的幸运。”佛子点点头,说。

“如此虔诚的信徒,必然会产生信奉之力,并且是大量的信奉之力。”余默鉴定,这是他基于常衡山中的古刹得出来的结论。

余默深深地谛视着面前的这座寺庙,天龙寺仿佛与六合容为一体,一闭上眼,仿佛天龙寺就消逝无踪了,底子感到不到他的存在。

三人徒步向天龙峰走去,路过叩拜的信徒时,信徒瞥见佛子和尚打扮,纷繁向他叩首叩拜,虔诚至极。

天龙寺中和尚并未几,三人一起来到的大雄宝殿,只碰到十来个和尚,但无一例外,都有不凡的本领。

方丈不动声色,说:“天龙寺只是一个小小的寺庙,谈不上王谢大派,余宗主既来天龙寺,那就在寺中多住几日。”

佛子早已见怪不怪。

余默回礼道:“方丈言重了,此次冒昧叨扰,还请方丈包涵。”

余默和天王对视一眼,客随主便,向方丈施礼后,退出了大雄宝殿。

佛子淡淡地说:“你心中的云雾还没扒开。”

“死了?”方丈讶然,朝殿外望去,问:“死在他手中?”

余默和天王悚然一惊,此人竟然是天龙寺的方丈,真是深不成测,两人看向方丈,只觉他就是一个深渊,目光都没法看到底,深不成测。

“那人叫易非子,已经死了。”

“天龙寺真是卧虎藏龙,一个扫地僧都有这般修为。”余默感慨道。

三人走进了天龙寺的大门,天王忍不住转头多看了扫地僧一眼,心说天龙寺的和尚真是奇特。

天王似懂非懂,余默则如有所思,说:“我此行拜访天龙寺,必然会收成颇丰。”

余默和天王的眼力过人,只一眼就看了出来。

佛子看了他一眼,说:“你登上天龙峰,瞥见心中的佛了吗?”

余默瞳孔一缩,天王却一惊一乍,低声说:“宗主,这扫地僧是妙手。”

天龙寺的强大当真不是吹出来的,从这些信徒便可见一斑。

扫地僧扫完了台阶后,台阶上又落满树叶。扫地僧也不暴躁,不疾不徐,又重新扫起,仿佛真的要让台阶上没有一片树叶才作罢。

余默皱起眉头,如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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