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七 终曲《离别》(十)[第1页/共3页]

刺刺显出些怅惘之意,“天是太冷了。既如此,你们早点赶路,到了徽州歇一下。”又道,“可你此番归去,下次何时再来?”

“刺刺!”向琉昱忙道,“这大雪的天,别去追了,我已派人,定会安然送他到林子内里,等人返来,一并去回报教主。”

谷口处残留着许很多多的足迹,一向延长到谷外。已是夜了,夜粉饰了太多陈迹。火把的照明下刺刺瞥见向琉昱领了好几个熟面孔守在这里,她忙上前:“向叔叔,你瞥见平哥哥了么?他,他是不是真走啦?”

“这个……”程平答不出,一旁张庭催促道:“仪王殿下,时候不早,当真要解缆了。”便要将厢门推起。程平只得向车里退了一退,道:“我不知下次何时,不过,你总也快返来都城了,是不是?”

刺刺目光跟着那林间火光,仿佛并没听出来向琉昱的话,只将马头一摆,缰绳一纵。向琉昱本是要拦她的,当此却又不能真以兵刃相阻,忙叮咛摆布将备下的马牵过,翻身而上,紧跟着她出了谷口。

程平探身出厢门,向后望她。与刺刺已是那么久未见——她仿佛比一年前有了极大的分歧,可他又说不出分歧在那里,只因她的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熟谙得——仿佛还是昔日兄妹三人的光阴。

“平哥哥,你返来如何都不来看看我们,这么快就走了?”刺刺见了他面,内心稍许平复,语气也便没那般焦心。起码——她这个哥哥看上去,统统都好。

“可我闻声……”程平说话间,刺刺已追及了队尾。押后府兵见有人骑马赶至,不知来源,各举兵刃,将刺刺拦在核心。府卫三百,逶迤甚远,刺刺遥见那车轿却靠近不得,“哥!”她扯了声喊,“我是刺刺啊,你等我一等啊!”

“是啊,天寒地冻,我也说不该追出来,”跟在刺刺身后的向琉昱担忧话头不对,忙抢口出声,“单前锋和客人都还在家里等着吧,刺刺,还是早点归去,别担搁了开席。”

“方才见了单伯父一面……”程平明显有点懊丧,“我也不想这么快走,本来还想去你家里喝杯酒,但是……”

程平尚未闻声,随在他车旁的张庭倒是闻声了,眉心微动,没有出声。

张庭咳了一声:“单女人,实是抱愧,张或人奉有圣谕,要包管仪王殿下的安然。刚才张某接到密报说恐有急变,可不敢怠慢,如果仪王殿下有甚闪失,张某担待不起。”

张庭赔笑:“单女人固是这么说,但此事在外人眼里一定是这么看。幸亏女人既赶了来,殿下此番探亲,除了未曾见到程左使,靠近的几位都见着了,也不算枉了。”

他不是不想让刺刺见她们,只不过没法明言——那本就不是他挑选的姻缘。二女都是官家女子娇贵出身,现在更是王家妃子,跟了他来这江湖之地也就罢了,若强要她们在其间这么多人面前抛头露面,只怕也不应时宜,徒惹闲话。贰心知那些庙堂端方刺刺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他却不得不放在心上。

张庭绝非笨拙之辈,如何辨不出单疾泉一番言语并非实足可托,显是亦有本身的策画在此中。可——相互操纵又有何不成?似他们如许的“聪明人”,相互才更交通无碍。他当下里带了一小队府兵,单疾泉派向琉昱领着,到谷中径寻程平——程平倒的确是带母亲关秀和两位夫人在赏雪,可架不住人多寻起来得便,一来二去还是寻着了,张庭只借口有急变,顾不得天雪傍晚,硬是要这仪王与王妃立时出发返京。

刺刺模糊听出了他“吃酒”的意义,呡了呡唇:“我传闻你都结婚了,我却没吃上你的酒,也没见过两位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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