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五 水月镜花(十三)[第1页/共3页]

他定了下心神,抱了关代语站起,便向关默道:“他中了钉,快拿解药出来!”关代语刚才恰是哭不出来,此际头一抬,“哇”一声嚎啕而出。关默方自骇异凌厉的呈现,却也实在忧心关代语,忙不迭上前褪了他裤子看那创口。几人俱都瞧见这孩子暗器着处四周皮肤乌黑已极,半边臀上竟已肿硬,仿佛那钉上之毒是见血便凝。幸得伤是在臀上,倘是在躯干关键,毒发血流一受阻,难道不消半晌便要身亡?而那柔滑透细的血管犹自带着深黑往腿上、身上蔓去,此中之痛设想起来也叫人头皮发麻。关默快手将代语腰腿穴道封了,手指于伤口四周揉按几下,忽一使力,将那毒钉起了出来,本来那暗器靠近钉尾竟有一处不起眼的小小横刺,倘未明伎俩,强要起出,恐也要吃很多苦头。

关代语实在已有些昏沉,勉强抬了眼皮去看关默的口形,喃喃复述道:“内服……外敷……都是……都是这药……前面……别说了……”

苏扶风见关代语眼角垂泪,闭目未醒,甚是不幸,生出些不忍来,将他接去抱了。君黎才道:“我们还是带他走吗?”

这一式有些特别――“离”卦第三式原不是这般用法,因这八卦剑原是右手来使,陈容容撰写剑法时,也并未将左手用法算计在内。这一式原是自右上向左下稍移,内里更有些精微窜改,但君黎换了左手,便成了自左上向右下。固然并非最为顺手的一招,但恰好从关默的下颌分开,及至游动至贰心脏四周,再接一式与之相生的“坤”卦之第六的直刺,照应之下,其性已烈,竟便如许硬生生抢住上风。四招以内,关默已知他剑法谙练于心,看似平平无奇几式竟将本身逼得不管是掌还是拳都无从脱手,剑意游移之快恐怕非本身刚猛拳脚所能追及,当下再度腾身而起,于空中中指连弹数下,破空之声传来,已击出十余枚淬毒细钉。

君黎见关代语受伤,心中也一沉。他不知钉子毒性如何,可一个小儿,恐怕一枚平常暗器也难捱得起,想着已是暗悔不肯干脆早些放脱了他,累得两人一起涉险。现在关代语想是剧痛又极怕之际,竟将他双手手臂都狠狠拽住了,于这存亡一发之机,君黎竟一时腾不脱手来握剑,乃至连多转动两圈都受了阻。暗器顺着他方才转动的方向追身而至,他只够下认识将代语匍于空中,心料此次已是万难躲过。

他不动声色,只转腕将剑身一平,关默一拳砸来,剑面已成了剑刃,便划一于将肉拳奉上了刀锋。关默亦非等闲,反应之速并不亚于君黎,右拳去势稍止,左拳挥出,却从另一方向,还是砸向剑身。不管君黎剑刃向着哪一边,总有一面要被他击中。

这是君黎第一次瞥见乌剑在凌厉手中出鞘。若不是为了剑上感染的东西,这剑该是一出即回的――大抵,在他回身返来的时候,已不该瞥见剑在鞘外。

三人得空多说。瓶中是粉末,可此地恰在岛内里,并不近湖水,怕担搁了毒伤,只能将关代语脖子仰起强倒了下去。既然关默没说内服多少,想来多了也是有害。罢了又将粉末往他创口上敷了一些,看那血块有了化去的迹象,才将关代语裤裳穿起。

凌厉却如有所思,伸手反从本身身上摸出一个小瓶来:“是不是这瓶?”他举相称默面前。

――凌厉已经在收起乌剑。

关默瞪了双目,讶然点头。凌厉道:“如何用?”却本来正如君黎之前所料,他从关默身上悄悄顺走过一件物事,巧的是此物恰是解药。关默公然动唇说了好几句甚么,何如三人却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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