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一 阴阳易位[第1页/共3页]

――所谓“阴阳易位”,心法与招式皆是以“阴”与“阳”相伴而生,互为消长又相互转换,“青丝之舞”也不例外。这是“阴阳易位”六大篇中的第一篇,大抵恰是这阑珊派之学最为具象的一篇心法了。阴柔之表与阳刚之核,在光影相生间若隐若现,便培养了现在的诡谲之态。

君黎有些莫名,可遵还是日的风俗,听他称了本身“羽士”二字,这句话该是当真,并非甚么插科讥笑之意。他只得走去,余光瞥见关非故似含沉吟的面色,像是晓得些甚么。

“我爹自有筹办。”关盛又一皱眉,明显是种不耐。杨敬忙忙点头,当下不再言语。

他此际居高临下,面上并无笑意,口气竟是挑衅,全不似刚露面时谦谦公子之态。世人面面相觑,都不出声。

谢峰德被他逼不过,双手一甩,道:“既然教主如此说,那老夫却之不恭!”一跃而下台道:“教首要如何比法?”

闲话说完,众息已屏,只留下这台上二人的杀意,垂垂漫入全部会场当中。这是刚才沈凤鸣与秋葵对阵当中完整看不到的杀意――像是真正的仇敌对决而非同门参议,像是要一决存亡而非演练较量。

谢峰德让开半步,双臂半抬,周身真力稍稍用出,轻微的“嘭”的一声,以末篇“万般皆散”的破解之法,退消了沈凤鸣青丝舞当中的凝气为针。他不肯落了被动,衣袖一甩,抢出一式“若火诀”。

她――如何像要帮沈凤鸣?那模样,就仿佛一向筹办着要上去冒死――不是与阿谁伤害臊辱过她的沈凤鸣,倒是与阿谁应有师徒之义的谢峰德。

谢峰德心中惊奇不定,面上嘿嘿笑道:“不敢不敢。教主是‘圣血’传人,老夫天然佩服。”

这该是障目之法――源自极快身法的“金蝉脱壳”,娄千杉看得明白,忍不住脱口悄悄喊出一声:“谨慎!”人群中也已经跟出一声不约而同的惊呼――那一掌堪堪触到沈凤鸣的后背,他的身形却也一样地一幻,人已掠出数尺,可“嗤”一声响还是传来――红色长衣的背后,还是被热力灼薄去了一层。

“可他当真能杀得了他?”杨敬道,“万一如果……”

沈凤鸣微微一笑,却不答复,瞥见娄千杉在台侧,道:“娄女人,也请你过来此处吧。”

沈凤鸣宽袖抬起――他本日的宽衣大袖,仿佛并没有停滞他几分行动,反让他的行动带了几分昔日没有的寂然。宽袖垂落于前,堪堪将那火焰一挡。人群中收回一阵惊奇的“哦”声,因为以衣挡火,仿佛,不啻于自寻尴尬。待那衣袖燃着,任他此际多么沉着,亦要落下笑柄。

“千杉……!”单偶然亦不知该当如何是好,只得跟了去。

沈凤鸣看了看他,却摇点头,“羽士,你也来这边吧。”他指指单偶然,“你不是――跟这位单公子一起的吗?”

谁都看得出来沈凤鸣是逼谢峰德不得不与之比武,可这此中又有些甚么样的启事呢?毕竟他方才与秋葵相较一场,即使是胜,必也很有耗损,乃至还曾受伤呛血。若谢峰德已暴露归附之意,他何必然要有此一战?

言下之意,便是要真刀真枪比武了。没弄得懂魔音的世人见有货真价实的打斗可看,又镇静起来。

“哦?”沈凤鸣冷冷道,“那你刚才为何又不下跪?”

“那倒不必担忧。”沈凤鸣笑道,“诸位坐于台下,并非正面与凤鸣或谢前辈出招相对。旧朝有诗说,‘横当作岭侧成峰’,便是说‘形’之一物,实在是极其切确,庞杂不得的,稍稍偏开,所见形即分歧,功效便减,不似魔音传向四周八方,闻者皆受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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