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麾下三万之众,多以青徐步兵为主,王梁得以率突骑为前锋,先行南下,未曾想一战便击溃江夏守军,为前路廓清了停滞。

“戋戋数千人马,无碍大局,不值得我军侧目,且交给南阳诸军清算罢。”

这支马队足有二三千之众,汉军不敌,临时抽调的江夏郡兵、县卒纷繁溃败,李通也只在侍从、亲卫搏命护送逃离的途中回顾,从仇敌的旗号,判定出他们的番号:

“王梁立大功了。”

张鱼应道:“然也,刘秀如此恩遇庞萌,他尚且叛变,更何况吾等?传闻庞萌请命,但愿能率旧部围攻随县,替将军消弭后顾之忧,但此人毫不成信,还望将军能解其兵权,遣往火线囚禁,以待大战结束。”

“正值此时,将军雄师临关,庞萌震慑,心生惧意。躲藏于冥厄的绣衣卫趁机游说,魏、吴两国气力差异自不必言,又奉告庞萌,其在昌邑故乡的家眷、祖坟,大魏皆有照顾,又承诺叛逆有封侯之遇。”

这场遭受战是一边倒的,突骑的打击令汉军猝不及防,五千人很快作鸟兽散,突骑们尤不放过,他们盯着汉军的项上人头,吼怒追击,这导致李通只能退往西边的山丘林地,不敢再呈现在平原上。

这就是第五伦给耿弇的任务:迂回包抄,给秀儿,一个大欣喜!

“便依绣衣校尉之言。”

这导致楚军非常仓促,成果七战七败,最后被吴国人打进郢都,伍子胥鞭楚平王墓,赫赫大楚几近亡国……

“前将军,吾等遭受魏军大队人马,距此不敷五里!”

刘秀、李通若听闻此言,恐怕会大吃一惊,本来这冥厄三关的敏捷丧失,竟是平越将军庞萌悍然降魏!

“西路两万人,由我亲领,横穿江夏郡,前去竟陵县!”

耿弇见到捷报后,对随行一名肥胖的年青文官说道:“但张校尉的功绩,亦不亚于王梁,若无校尉遣绣衣卫说动庞萌,翻开关门降魏,以冥厄之险,本将攻破此处,恐怕还要多费一二日。”

“厥后,庞萌逃到江夏,插手绿林军,但在更始朝廷中并未获得重用,在各位绿林渠帅麾下展转,每逢战事,渠帅战死,庞萌却都能活命,再换一名仆人。直到赤眉雄师南下时,庞萌才投入王常麾下,随之到达冥厄,厥后投奔刘秀,这才垂垂崭露头角。战淮南是为一功,破赤眉是为二功,擒盖延是为三功,平山越是为四功,遂获得刘秀重用,跻身杂号。”

李通当即派出四位信使,往西者去禀报汉水西岸的刘秀主力;往南者告诉坐镇夏口,兼顾粮秣、后盾的大司空邓禹;往北两人,一个去随县,知会扬化将军坚镡谨慎,另一人则答复庞萌:“前将军已将兵北上,三关乃淮汉锁钥,必不容失!”

耿弇点头:“刘秀虽不如陛下,亦是雄主,对庞萌也算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庞萌有何不满,竟至于不战而降?”

……

“不满之处可多了。”张鱼笑道:“两年前,庞萌刚扫平山越,自夸大功,却受命镇守冥厄,他嫌弃此地瘠薄,更想留在会稽,不肯就任,遭到刘秀告诫。”

春秋末年,有一场影响了天下格式的战役,吴王阖庐的军队,在孙武、伍子胥二人策划下,走了一条极不平常的路:他们没有遵循楚国料想,从长江逆流往上打,而是让吴军走淮水,在淮西地区舍舟登岸,然后在随海内应下,从门路崎岖的冥厄南进,俄然呈现在楚国江汉要地。

实在冥厄有三座关城,别离是:大隧、直辕、冥厄,分属三个县,各自扼守桐柏山、大别山间的隘口小道。目前由平越将军庞萌同一批示,均匀下来,每关守备兵卒,独一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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