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聂不凡任渝州城知府、城主期间,功劳卓著,特赐封为三等忠义侯,封地大梁城,世袭罔替,着聂不凡马上离任,赶赴封地,渝州城城主之职,由徐洪碑接任,钦此!”

“恭亲王呢?我身为钦差,职位在他这亲王之上,我来了,岂有不驱逐的事理?”徐洪碑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神态傲岸,并没有理睬聂不凡,还是装腔作势,拿捏着气度。

凌晨,天微微亮,渝州城的城门才开,赶着进城卖菜的老农户挑着刚摘下来的一担子新奇果蔬,沿着官道快步行走,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聂大人,本钦差千里迢迢从盛京赶来,一起上跑死了三匹马,终究赶到这渝州城了,现在累的慌,你还不从速为本钦差拂尘洗尘?如许吧,我先去城主府歇歇脚,你在前面自来。”

“啊?”聂不凡再次愣了一下。

“聂大人,您走的可真够慢呀!”徐洪碑在城主府中坐着,端着茶细品,看聂不凡出去,不由阴阳怪气的嘲弄。

“慢着!钦差大人,渝州城里不成骑马,这是王爷定下的端方,还请大人包涵。”聂不凡眯着眼睛,面若冰霜,声音凌厉,对徐洪碑非常不喜。

徐洪碑此时意气风发,嘴上也不客气,直言道:“聂侯爷,不必多言,您还是去您封地吧,大梁城山高路远,可不好走呀。”

“好笑!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徐洪碑气势汹汹,把腰间挂着的小剑取了下来,喝道:“此乃圣上御赐,上斩亲王,下诛佞臣,聂大人,你另有定见吗?”

“走吧,别愣着了,袁伯晨敢把手伸的这么长,也不怕被人砍了!”

放肆放肆的声音跟着马蹄远去,老农户挨了一鞭子,担子还被马蹄蹭翻,菜蔬散落满地。

老农户笑了笑,没有回身,也没有惶恐失措的遁藏,只是朝路边挨近,因为恭亲王下过严旨,任何人都不得在官道上纵马行凶,冲撞行人,曾有官家后辈不听,伤了行人,被杖责五十,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地。

聂不凡仓猝跪下,固然心底非常不肯,但他还是大庆的官,见圣旨岂有不跪之理?

“我没有定见!”聂不凡咬牙切齿,却发作不得,唯有横眉冷对。

“哈哈!”徐洪碑猖獗大笑,张狂对劲,双腿在马肚子上猛踢一记,便向城中奔去,“聂大人,我在城主府等着你!”

“滚蛋,挡路的老狗!”

聂不凡接过圣旨,站起家来,凝睇徐洪碑,测度这道圣旨的企图。

“王爷身子不太舒坦,着臣下全权措置渝州城之事,钦差大人有事就跟我说吧。”聂不凡心底不快,也懒得再与徐洪碑周旋,直截了当的回绝了此人的无礼要求。

“臣接旨!”

徐洪碑此时俄然笑了起来,连说三个好字,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卷黄绸,浪费开来,俄然喝道:“圣旨在此,聂不凡还不跪下接旨!”

聂不凡正筹办辩驳张缺一,却闻声咯吱一声轻响,天井那边的房门翻开,莫良迈步走了出来。

“聂大人,别焦急呀,王爷就快出来了。”张缺一闭着眼睛,老神在在,不急不缓的悠然答复。

“哼!我乃钦差,上承皇命,在盛京闹市都能骑马,何况是这小小的渝州城?”徐洪碑不屑一顾,没把聂不凡的话放进耳朵里。

莫良目露寒光,仿佛有杀人的心机。

张缺一在地上打坐运气,聂不凡四周浪荡,时不时探头望向莫良地点天井。

徐洪碑趾高气扬,说完以后,也不上马,双腿用力便要策马进入渝州城。

一阵奔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闭目养神的聂不凡展开眼睛,看到一匹枣红骏马飞奔而来,顿时坐着一名身穿绣绿纹紫长袍的年青男人,看边幅约莫十七八岁,腰间挂有一把小剑,剑柄处刻有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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