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他的五哥，现在终究死了。
曲天歌也停下了筷子。
皇上醒来至此，并未提过皇陵之事，而是和曲天歌把话了几句家常，叫姜德福给曲天歌添菜斟酒，笑的和顺温暖，一副慈父神采。
“公公去忙。”
死之前，他在想，下一个又是谁？
姜德福忙道：“好着，本年太后大丧，宫中不办宴席，月朔家宴后，也就得闲下来，只是这几日，积存的折子多了些，皇上昨夜看到晚了点，本日不免就有些起不来了。”
曲天歌坐在皇上的劈面，长长的楠木雕花自暖餐桌上，放了琳琅满目精美适口的二十多个菜肴。
再见如许的神采，曲天歌却并不放松，只是面上涓滴不透露，他早已经不是早些年阿谁会为了皇上一句赞誉的话，而欢乐上半天的孩子了。
曲天歌拿起了那杯冷茶，轻抿了一口：“不消了。”
姜德福笑道：“公主故意，南疆出产草药，送了很多贵重的进补的草药来，皇上还筹算过几日，就让主子给各府王爷分去一些呢。”
“霸州部属两县，受冻灾严峻，朕拨了一笔赈灾款项下去，何如冰雪封路，拨下去的款项和粮食衣物，未能送达苍内行中，前两天霸州州府上了折子，已有一百余人，死于冰灾。朕想起你十七岁的时候，有过管理冻灾的经历，以是筹算派你前去霸州，开路赈灾，明日一早解缆，一应人手，随你本身遴选。”
姜德福听到屋内，一阵动静，忙道：“想来是皇上醒了，王爷等等，主子去看看。”
“老六。”面前的人开了口，伸手，姜德福把擦嘴的手帕恭谨的递了上来。
“王妃病了？”
上前服侍了天子换衣，他低声叨教道：“皇上，已是中午了，可要传膳？”
是不是不管是谁，都不成能是他曲天歌。
姜德福天然晓得，皇上是早醒了。
姜德福半弓着身子，退了几步：“王爷饿了吗，主子命人给您拿些点心来。”
曲天歌淡淡一笑，内心如何的颠簸，面上倒是瞧不出半分的：“姜公公，父皇克日身材可好，府上繁忙，也一向不得空进宫看望父皇。”
“王爷，主子再给您泡一杯茶吧。”
“可不，您府上，分的是大头，就因为王妃喜好。”
“父皇对十九如此心疼，本日若不是十九身子抱恙，本该和本王一道进宫看望父皇的。”
“是，父皇。”
曲天歌实在一向不大了解，为甚么本身的父皇，对唐十九事事都会格外的放纵。
手中的大红袍垂垂冷了，姜德福朝着阁房看了看，最后快到中午了。
阁房，天子早已醒来，不肯出来，自不是赖床不起，只是有件事情，摆布几次，有待考虑。
“本王府上那位王妃，确是很喜好这些的。”
“南疆我平阳姑姑处，传闻派人送了新年礼品来。”
天子清了清嗓子，扭了扭睡的有些疲累的肩膀：“传吧，叮咛太病院，把那千年雪参战役阳公主送来那些冬虫夏草清算好，一会儿让秦王带走。”
曲天歌不置可否：“呵呵。”
养心殿，饭厅。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