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朕御驾亲征,亲眼目睹赤突雄师盾甲精美,刀剑削铁如泥,朕的将士,一个一个地死去。现在你奉告朕,他们全都死在大靖出产的兵器之下!”
姜琢君反应过来,心下大松,立即谦恭地赔罪。
“姜琢君安在!”
“她竟……所图如此之大。”
更鼓敲了又敲,再过一个时候,便要上朝了。
“老爷!”财叔跑出去,“门口有官兵抬着一口箱子,说内里有咱家的人!”
“本宫是先帝长女,最得先帝圣心!你怎敢对长姐如此!”
祯和帝勃然大怒,猛地将御案上的奏章折子、笔墨纸砚,十足挥到了地上。
“快开门!放本宫出来!”
过了半晌,阮公公手执拂尘出来了。
祯和帝负动手,冷冷道:“传朕旨意,谭楷私运军器,中饱私囊,罪大恶极,谭氏一族马上打入天牢,查没产业,听候发落。长公主卫媛乃从犯,革去封号,散尽兵卫,禁足公主府,不得外出——永国公。”
官兵一听,眼睛也瞪大了,惊诧地盯着箱中女子。
臣民们围看着,无人敢上前去拦。
娄瑶倩拍着心口,暗道幸亏,此事里本身做的行动,都只在王府和私宅以内,并未曾直打仗碰长公主府,也未曾用娄府的人做事。只盼着长公主府的罪孽,不要连累到娄家。
“朕命你彻查私运军火一案,从长公主府开端,一年一年地查,凡涉案此中之人,一概抓捕打入诏狱,一个也不准给朕放过!”
“臣,遵旨。”
他猛地翻开,只见箱中趴坐着一人,一身华贵的杏红衣裳,珠花簪头,许是闷得久了,抬头的时候,两颊透着酡红。
“叫诸位见笑,这是我家中的奴婢,之前服侍太小女几年,许是年事大了,心机浮动,不敷循分,竟做下这等不干不净的事来,是本官御下不严,这便带下去加以管束。”
殿外鞭挞的惨叫声不断于耳,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递出去供词,永国公看过,方呈上御前。
姜琢君内心沉一下浮一下的,不安的预感越来越重。
“请陛下裁断。”
永国公微抿了一下嘴,方道:“少说从祯和十六年便开端了。”
姜琢君立即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先作了个揖,然后请官兵进府。
“为何事情会败露?!深更半夜,永国公因何会带着官兵反对我们的车!”
收押的金银被抬进了勤政殿,金条银铤各捧出一堆,放在御案上,祯和帝再次拿起一块金子盯着看,脸上像搅进了一团黑墨,阴云密布。
他一转头,只见人群分开,肃容冰脸的长公主如同索魂的鬼王普通,站在了夹道中。
婢女道:“昨晚不过把她绑了放进箱子里,从一个房间抬到另一个房间罢了,她呀,就吓破了胆,只怕现在还不省人事呢。”
官兵不吃他这套,手已放在了箱盖上。
“朝露!”姜琢君大惊,“如何是你?!”
“圣上口谕:朕即位三十余载,虐待长姐三十余载,予取予求,未曾慢怠。大靖律规定公主食邑二千户,而长姐食邑三千户,礼同国公,已是逾制。”
“姜云如如何了?”
“看错了?那这是谁?”
“云儿!”
阮公公低眉哈腰。
“你幼时几次三番要被人害了性命,是本宫保住了你,你怎敢恩将仇报,如此怠慢本宫!”
“天子!你别忘了!这皇位是本宫帮你坐稳的!你敢夺本宫的封号、禁本宫的足,是忘了畴前各种了吗!”
嬷嬷忍着疼,艰巨道:“长公主息怒,奴婢探听到,是兵部一个郎中,安乡伯府的姜琢君漏夜去给永国公报信,鼓动永国公带人去追的。永国公本听到公主名号有些顾忌,是这个姜琢君掀翻了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