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事不宜迟,那便解缆吧。”少年淡淡说道,随即手拿法诀,就要收阵解缆。

司贵珍摇点头回道:“详细是哪尚且不知,不过若我猜测不错,此阵应是通往东南边十数万里外,约莫就在我镜天涯疆,玄阴山四周。”

“前辈心机周到,当真好算计。”元打扫了眼矿道,明赞暗讽道。

司贵珍闻言,眉尖一挑,反问道:“如何,你有啊?”

烟气正下方,水潭之底,有奇花茎叶洁白如玉,偏生花开七瓣,猩红似血。

“玄阴山?”元清反问道,眉宇间不由现出一抹慎重,倒是想起《玄元通鉴》中,有批言曰:“极冥阴暗,天光绝断,玄阴山下,白夜鬼都”。

元清考虑了半晌回道:“此去玄元路途悠远,仅凭鄙人一人实在力有不逮,故想就教前辈疾行远遁之术,或是传送之法。”

“哼,大惊小怪。”司贵珍白了其一眼说道:“离渡离渡,可离阴渡死,亦可离空渡虚。此石生于玄幽,存于阴寒,而这坑洞深处,就刚好有一枚。”

“哼,没意义。”见少年始终是一副淡然之姿,司贵珍嘴角一撇,轻哼道:“好了,本座还要涵养,你且自去吧。”

元清见状,顿时疑从心起,不由再问道:“不知前辈这番猜测有几成掌控?”

元朝晨在女修布阵时便已来至其身边,现在接过符箓,只觉动手虚无,仿若无一物;定睛细看,不知是金是玉,是木是锦,难辨其质。

“好了,我把传送阵位置印在内里了,算是酬谢。你我现在也算两清了,能够谈谈买卖了。”司贵珍说道。

“结丹鬼修?”

元清接过玉笺,放入迷念,探入其内,公然见得极北之地多了一座连缀高山;山脉另一侧,鲜明是一片阴绝死地;而二者之间,一个亮白标记正披发着濛濛莹光;

“离渡石?”元清略感惊奇,喃喃自语道。

“买卖?还请前辈明言。”元清不解问道,言辞淡淡,神采安静,不过袖中银芒一闪,断水剑已然在侧。

“唔,八九成吧。”司贵珍随口答道,见少年沉默,其持续道:“如何,惊骇啦?放心,本座也是惜命之人,那法阵该当不在其境内,何况就算进了白夜国,多数也是在极核心,你我只要谨慎点,如何都能出来。”

司贵珍闻言而回顾,嘿嘿一笑说道:“小家伙还挺聪明!不错,本座确切另有一法,乃是昔年游用时,偶遇的一座古传送阵。只是此阵有些残破,需修补之方可利用,且年代长远,不知另一端现在是何景象。”

矿道盘曲烦复,二人飞了足足十余里,终见此行目标地:倒是一处庞大地洞,宽逾千尺,深逾百丈。

而后,其又翻掌取出一枚银灰符箓,递给身边少年,道:“此为‘和尘掩月’神符,可藏形匿迹,敛息化气;神念扫过,如探虚空,非结丹前期不成查。”

“当然是以智为先,走为上计了!”司贵珍眉头微皱,略显不耐道:“十天后,月圆之时,此獠必定要望月勤奋,接收太阴精华。待其功至深处,得空分神之际,你我便脱手,夺了石块,跑路便是。”

跟着一声“走吧”,元清祭起神符,顿时银光氤氲,化作灰芒入体,其身形顷刻便作虚幻,法力量机更是无漏分毫。

“传送之法?你是想借我镜天宗传送阵一用吧!”司贵珍嘴角微扬,似是早有预感;随即话锋一转,佯装为莫非:“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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