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送他出城以后,也没过几天。她还没拿定主张要何如与他相处,又惊骇他说些让民气乱的话,她只好率先开口,说道:“还记得你说过,与曹将军初识是在洛阳。”
莫非另有女人?
“但是感觉无趣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细雨与枝叶缠绵的温和感,戏志才抬高了嗓音,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坐下。
曹操.开朗地笑开了,他说:“仲达不必自谦。司马家每位公子,曹某都记得。宗子伯达以见地过人,足智多谋闻名于天下,但以仲达之资质,有朝一日你的才气必超越汝兄。”
郭嘉俯身将灯盏放在了门前的案几边,等他直起家时,昂首便看到司马黎走到了门前。他松了一口气:“这么久才返来,还觉得你又迷路了。”
“卞罂,见过诸位。”她抬起双臂,暴露莹白皓腕,将大氅的帽子缓缓摘了下来。
“初春雨寒,你就不要站在那边吹风了,快过来把棋局下完。”戏志才看着他的背影,无法地说道,倒像是催促一个贪玩的孩子返来学习。
听到他恶棍的话,曹操又落下一子,抚掌而笑。他看出了郭嘉逃离棋局的真正诡计,也就容他耍赖。
她沉吟了一下,毕竟还是问道:“这是你们男人的棋局,为甚么要带我来?”可话一出口,她便有些悔怨,心中划过一道预感——司马懿的下一句话,便是把她拉进旋涡的绳索。
她皱了皱眉,迷惑道:“执子的人也到了。你想说的该不会是……只差’棋子’便能够残局了吧?”
他点点头,眸中瞳色深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