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叶管家说三两银子一匹布把我们家这季的麻布全买了,您看这代价合适不?”

秀娘再次被三两银子刺激得眼睛一亮,不过笑容刚漫起,便又让她压下去了,一本端庄的道,“这体例是你想出来的,你感觉合适就成。”

现在市道上,一匹平常的细麻布是五十到六十文,如果罗家真出三两一匹收自家的这些细麻布,那就是五六十倍的代价了。

至于大丫,得这娃已经入定似的垂目坐在那边了,不消问也晓得,必定是在算能挣多少钱去了。

如果还是像头麻那样的麻布也就罢了,归正到处都有得卖,只要能挣到钱,断不竭货,是底子无所谓的,但现在自家的麻布较着要高旁的麻布一筹,只要一流入市道,必定会引来观注的,偏生自家存货未几,很轻易就会卖断。

这话一出,不但是寒初雪,就是秀娘等人也全皱起了眉头。

毕竟敝宅的这些细麻布,寒初雪本也没筹算走低端线路,就算代价比不上绸缎,也必定会比平常麻布高出一截的,如此平常百姓买得就不会多,近千匹的布料若只是在怀集这一带出售,外加杨德彪的商队带走一些,应当能撑一年。

兄弟俩个都表示了附和,而秀娘和大丫女人眼睛还直着呢,明显被这代价刺激得不轻。

当然今后这麻布的名扬开了,就这些布料必定还是不敷的,但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扩大出产甚么的还是等敝宅站稳脚根,把路走稳了再说。

叶管家……

本年自家种的麻田确切少了些,等来岁两百多亩的荒地全种上了麻,这环境便能大为好转,只要头麻一下来,二麻、三麻相隔得也不远,而两百多亩的麻田,能织出近三百匹的细麻布,如此就不消担忧断货的题目了。

寒初雪悄悄咳了两声,引得还没回神的秀娘有些茫然的看了过来。

看来母上大人这段时候也不是白煅炼的,寒初雪决定等会得涨吴玉珍的月俸。

寒初雪固然晓得这灰治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想到的,但做买卖最忌的就是后继有力,而敝宅的麻布,却正面对着这个题目。

而叶管家的一席话,无疑是把他们的这危急感给挑明白了。

想清楚了,寒初雪朝叶管家笑道,“如果我们家同意叶管家的要求,不知叶管家筹算出甚么价买下我们家这一季的麻布呢?”

叶管家一怔,他刚才好象还问过寒夫人这题目的呢,现在如何又抛返来了。

三两?!

内心快速计算了一下,叶管家笑着比出了三根手指头,“寒女人你们家这麻布如何说也是独一家,不为别的,就为这独一家这代价罗家也不能亏了您,一匹如许的细麻布三两银子,您看如何样?”

叶管家让她前面的话说得哭笑不得,不过提起运布的事,这但是端庄事,草率不得,不然让旁人看到那布了,这别致感可就保不住了。

寒初雪是如何研讨出这类体例的,秀娘他们都看在眼里,在不晓得她是早晓得大抵环境,只不过是把看到过的体例细细回想起来的一家子,对于此中的难度还真没甚么深切的认知,只感觉只要人家晓得麻能够弄成如许,只要肯花些时候研讨还是能研讨出来的,正因为这曲解,才让他们在确信自家的细麻布能挣大钱的时候,又有深深的危急感。

这买卖能做。

“想来叶管家也是晓得的,我们家早些时候收下来的花生,全给罗家榨成花生油了,一些豆子和头麻的麻布虽说换成了粮食,但因要帮罗家护送花生油,我们家商队这一趟怕是不亏蚀就不错了,现在我们家也就剩下一些甘蔗和红薯还充公,这钱呀可全压在麻布上了,年关怕是不好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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