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色邪淫戏唐三藏 性正修持不坏身[第1页/共6页]

少顷,两个丫环,捧两盘馍馍:一盘是人肉馅,荤的;一盘是邓沙馅,素的。又着两个女童扶师父出来吃一个压惊,又要与师父做甚么道伴儿。师父始初不与那妇人答话,也不吃馍馍,后见他蜜语美语,不知如何,就开口说话,却说茹素的。那妇人就将一个素的劈开递与师父,师父将个囫囵荤的递与那妇人。妇人道:‘怎不劈破?’师父道:‘削发人不敢破荤。’那妇人道:‘既不破荤,前日如何在子母河边饮水高,本日又好吃邓沙馅?’师父不解其意,答他两句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马行迟。’我在格子上闻声,恐怕师父乱性,便就现了原身,掣棒就打。他也使神通,喷出烟雾,叫收了御弟,就轮钢叉,与老孙打出洞来也。”沙僧传闻,咬指道:“这泼贱也不知从那边就随将我们来,把上项事都晓得了!”

八戒道:“这等说,便我们安息不成?莫管甚么傍晚半夜,且去他门上索战,嚷嚷闹闹,搅他个不睡,莫教他玩弄了我师父。”行者道:“头疼,去不得!”沙僧道:“不须索战。一则师兄头痛,二来我师父是个真僧,决不以色空乱性,且就在山坡下,闭风处,坐这一夜,养养精力,待天明再作理睬。”遂此三个弟兄,拴牢白马,保护行囊,就在坡下安息不题。

毕竟不知几年上才得成真,且听下回分化。

星官按下云头,同业者至石屏前山坡之下。沙僧见了道:“二哥起来,大哥请得星官来了。”那白痴还侮着嘴道:“恕罪恕罪!有病在身,不能施礼。”星官道:“你是修行之人,何病之有?”八戒道:“早间与那妖精交兵,被他着我唇上扎了一下,至今还疼呀。”星官道:“你上来,我与你医治医治。”白痴才放了手,口里哼哼喷喷道:“千万治治!待好了谢你。”那星官用手把嘴唇上摸了一摸,吹一口气,就不疼了。白痴欢乐下拜道:“妙啊!妙啊!”行者笑道:“烦星官也把我头上摸摸。”星官道:“你未遭毒,摸他何为?”行者道:“昨日也曾遭过,只是过了夜,才不疼,现在另有些麻痒,只恐发天阴,也烦治治。”星官端的也把头上摸了一摸,吹口气,也就解了余毒,不麻不痒了。八戒发狠道:“哥哥,去打那泼贱去!”星官道:“恰是恰是,你两个叫他出来,等我好降他。”

行者闻言,唿哨跳在云端里,用手搭凉篷,四下里旁观,只见一阵灰尘,风滚滚,往西北上去了,急转头叫道:“兄弟们,快驾云同我赶师父去来!”八戒与沙僧,即把行囊捎在顿时,响一声,都跳在半空里去。慌得那西梁国君臣女辈,跪在灰尘,都道:“是白日飞升的罗汉,我主不必惊奇。唐御弟也是个有道的禅僧,我们都有眼无珠,错认了中华男人,白费了这场神思。请主公上辇回朝也。”女王自发忸捏,多官都一齐返国不题。

却说那女怪放下凶暴之心,重整欢愉之色,叫:“小的们,把前后门都关紧了。”又使两个支更,戍守行者,但听门响,立即通报。却又教:“女童,将卧房清算划一,掌烛焚香,请唐御弟来,我与他交欢。”遂把长老从后边搀出。那女怪弄出非常娇媚之态,携定唐僧道:“常言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且和你做会伉俪儿,耍子去也。”这长老咬定牙关,声也不透。欲待不去,恐他生心害命,只得战兢兢,跟着他步入香房,却如痴如哑,那边昂首举目,更未曾看他房里是甚床铺幔帐,也不知有甚箱笼打扮,那女怪说出的雨意云情,亦淡然无听。好和尚,真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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