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姐儿吃饱喝足后,表情倒是好了些,可仍旧有些不安和惊骇。

清姐儿在一边鲜得舌头都要掉了,烧麦里头的肉末吸足了虾仁的美味,和着蛋皮一道吃着,更是要流出汤汁来。她赶紧吸一吸,舌头都要给浓烈鲜香的汁水烫得发麻。因着上头装点了些许辣子,嘴里又透出些微微的辛香来。

意姐儿:“……”

清姐儿坐在小圆凳上,一边抽泣一边拿小银勺舀凉糕吃,清甜光滑的口感和豆沙汤的津润味道很快让她愣住了抽泣。润雪拿着块凉水冲过的白绸帕子心疼地为自家姐儿捂着脸。

那头多氏插着腰嘲笑道:“好你个秦蒋氏,你那些个王谢闺秀的教养都给你闺女儿教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我儿如有个好歹,你闺女儿就在家庙里关一辈子给我儿祈福。”依着国公爷对她们大房的宠嬖,这清姐儿必须受些惩戒。

朱姨娘上前细心整了整国公爷的袖口,含笑道:“茉姐儿虽没个好娘家,却有您心疼着也是福分,妾身瞧着还是罢了,四姐儿那性子您也不是不晓得,茉姐儿也不知叫她噎了多少回如此这般也叫她这个大姐难做。何况,清姐儿还小呢,您打这赤金头面来,她也戴不了,白放着也太可惜。”

清姐儿瞪她一眼,润雪当即住了口。

而在国公爷跟前却始终是茉姐儿。无他,只茉姐儿是大房嫡长女这身份,国公爷便心疼她赛过其他孙女儿。

这日朱姨娘恰好得了信,端着盘枣泥山药糕婷婷袅袅地进了国公爷的书房。国公爷知是她来了,却也不断手,边练大字儿边随口道:“你瞧瞧老二媳妇娘家给四姐儿送的生辰礼,倒是疼她的。”

清姐儿道:“我……我也不知,可我也不悔!”说罢又舀了一大口凉糕,引地润雪无法道:“我的姐儿,你可少吃点凉的罢。”

这日晨时,意姐儿正给长公主逼着写大字,她一日里头便要写满十张大字,不管刮风下雨,这大字是不能停的。意姐儿内心正叫苦不迭,面上也摆出一张苦瓜脸,手上却不敢停的,如果停了便要叫一旁的贺姑姑打板子了。

清姐儿气得眼眶都红了,顿脚道:“我不!”

国公爷听着却更顾恤大房的,自小便是大儿子的最孝敬,现在茉姐儿身为长孙女儿也吃了很多苦头,二房的却一味偏着公主,也不想想若他这个端庄的国公爷分歧意,这爵位如何也不会是他们的,此番也好叫他们涨涨记性。

清姐儿是三月里的生辰,她娘家便一早儿送了生辰礼。旁的不说,便是些小女孩爱玩的小玩意儿,只一匣子璞玉便是事头了。

那头蒋氏同多氏正暗潮涌动,明里暗里不知相互讽刺了多少回,总也得不出结论。

长公主曾说甚么,要如何奢着养闺女儿都是大房自家的事,她管不着,也不肯多管。只把多氏叫到身边来,淡淡道:“本宫分歧你打哑谜,这大姐儿的婚事儿既然你有了主张,今后是好是坏,便不必过问本宫。茉姐儿是长孙女儿,这添妆的银子,本宫这头天然一分很多,同二丫头几个普通分量。”

蒋氏见女儿不知悔,这下脸上才有了怒意,冷声道:“给我跪下!”

“金珠,我们快去清姐儿那边。”又冲着正收纸张的贺姑姑点点头。

但是事情闹大了,长公主毕竟是要出来拿主张的。

多氏也恭敬施礼,只那唇边对劲的笑老是抹不开,见蒋氏吃瘪她非常欢乐,最好把清姐儿这没教养的丫头也发配到家庙去才利落。

长公主那里有不明白的,这便是当作将来的王妃来奢着养了。石家对茉姐儿一准儿是透了信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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