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赵无敌奇道。

赵诚恳将屠苏酒倒进白玉杯中,沫儿早就困了,想早点结束好去美美地睡一觉,故此催促道:“郎君快饮了此酒,沫儿困得不可了!”

彼时拜年也有讲究,都是小辈给父老拜年,位卑者给尊者拜年,老赵家在扬州没有父老,而以他安国县公和扬州都督的职位,全部扬州谁家敢受他拜年?

赵无敌看桌上摆着的饭食,几盘饺子,现在人称之为牢丸,一盘子五辛盘,另有一坛子酒。

赵诚恳道:“老奴本也不知,是从郑刺史府上的大管家口中学来的。他说新年之际,小者得岁,先酒贺之,而老者失岁,故后喝酒。是以,这酒得由县主先饮才是。”

后院是主子的起居之地,三位夫人和两位小娘子还在睡梦中,丫环们也乐得安逸,抽暇补觉。

前院只要仆妇,年青的丫环都在后院服侍主子,赵诚恳只好喊了两个模样看得畴昔的妇人服侍公爷梳洗。

如许一来,赵无敌只能待在府中,等着别人登门拜年,想出门漫步漫步就不可。

元日,红日高悬,清风徐来,一改多日的阴冷,竟和缓了起来。

梳洗之物前院倒是有,因为赵无敌偶然要在外书房和花厅中见客,一应物事是齐备的,倒也没有手忙脚乱,失了分寸。

他的脚步很轻,并没有轰动雪雁和紫娟两个小婢,来到院中,随便伸展手脚,并没有决计修炼太极法。

……

安国县公府天然也要备下吃食,不过,因为他们躲在僻远的乡间,离扬州另有五十里地,周边别无大户人家,只要一些村夫,却都是他的部曲,也不知扬州城中的康大王等是否返来拜年?

如许一番闹腾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赵诚恳给公爷一一解释,这些大多都有寄意,比方五辛盘是采取大蒜、小蒜、韭菜、芸苔、胡荽拼集而成,皆是辛辣之物,寄意繁华来之不易,身在繁华中,勿忘先人的辛苦。

他在后院中安步,沿着盘曲的小径,朝前院走去。沿途碰到几个仆妇,纷繁朝他施礼,他也随口回了句“大吉大利”“福禄永长”的吉利话。

赵无敌搂着月娥秀了一把飞仙,出够了风头。

也不知赵诚恳像何人就教,方才将全套的礼节学会,并暗里里演练了好久,才没有出错。

这但是天道三年公爵府里的第一顿饭食,意义太严峻,可来不得半点不对。

而那酒可不是三勒浆,名屠苏酒,此中增加了大黄、白术、桔梗、蜀椒、桂辛、乌头和菝葜七种药物,饮之可驱邪解毒、延年益寿。

夜已半夜天了,赵诚恳看公爷也秀够了,正在陪着三位夫人说闲话,便批示丫环婆子们将饭食摆好,恭请主子们落座。

本日毕竟是元日,歇一天也没甚么。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不分白日黑夜地修炼,那是武痴,将落空活着的兴趣。

前面的几个厅中都摆好了各种吃食,另有上好的酒水和茶汤,并安排了些机警的小厮候着,如有客来,自有人接待。

赵无敌正待要去拿白玉杯,却听赵诚恳笑道:“公爷,这酒可不能由您先喝。”

他来到前院,正巧给大管家赵诚恳碰上。赵诚恳先是问安,接下来一看公爷的模样,吓了一跳,道:“公爷还没有梳洗?您可别怪老奴多话,后院中的丫环们也该整治整治,太不像话了!

梳洗结束,安国县公立马变成漂亮萧洒的少年郎,又让人随便给弄了些食品,也就是十来样,外加一壶葡萄酿,对于一个公爵的确是随便了。

月娥虽是管家小娘子,可冯桂也混得不快意,比小门小户强点,一样与朱门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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