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朕与诸位宰相商讨的是事关朔方存亡的军国大事,你又不知兵事,急吼吼地跳出来所为哪般?

作为兵部尚书的房遗则虽不是宰相,但倒是兵部的主官,天然也在武后的考校范围。他第一个接题,不管其战略是否可行,都起到了抛砖引玉的结果,也制止了冷场,给足了武后的面子,算是捡了个便宜,能够蒙混过关了。

“这个……众所周知,默啜气势正盛,且帐下有控弦之士近二十万之众,而朔方现已成一座孤城,秦怀玉部未几余下数千残兵,如何可与默啜雄师对抗?”武承嗣还是有点急智的,并没有被韦方质给问倒,稍理了一遍思路,随即滚滚不断说了起来:“前番虽胜了突厥小可汗忽必利,想来不过是操纵忽必利的忽视粗心而偷袭得逞,现在,默啜得知此事岂能不引兵抨击?说不定此时朔方已经沦陷,就连秦怀玉等也已经全军淹没了。

他的一番话中没有平常而言的废话和套话,而是从北地的实际解缆,阐发了敌我两边的好坏,倒也算是言之有物,很有可取之处。

他们明白这是武后的最后通牒,表示他们该说话了,若如果再装聋作哑的话,不介怀让他们提早回野生老,完整落空在朝堂之上说话的机遇。

房遗则的一番铿锵之言,比如是春雷炸响,隆隆碾过,遣散了隆冬、让万物开端复苏。而万象神宫当中的沉寂终究也被突破了,不再暮气沉沉。

武承嗣喘了老半天,见没有人和他抢着说话,心气方才渐渐停歇下来,也不再狠恶的咳嗽,贪婪地吸了一口气,道:“启禀天后,对兵部尚书房遗则之言,臣不附和!”

“哦?不知武相有何高见?”韦方质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发问。

现在,武后以朔方的困局为题考问诸位臣子,固然说是面对统统在万象神宫当中的文武百官,实则是专门针对政事堂的诸位宰相的。对于这一点,不管是武后,还是诸位宰相,都是心知肚明。

既然房遗则开了先河,带头向武后献计,如此一来,群臣也就不好再持续装哑巴了。

不过,既然他跳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武后也不能呵叱他滚归去。不管如何说,即便是武承嗣再如何无能,他也是政事堂的宰相,总不能不让他说话吧?

“咳咳……”同为政事堂宰相的武承嗣因为抢着回话而行动过猛,站在那儿一个劲地咳嗽,胸口因为呼吸不畅而狠恶起伏,口中跟着时断时续的咳嗽还收回不连贯的吭哧声,仿佛是有一把大锯子在吃力地锯着大树,听得人们非常揪心,恐怕他一个不留意,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死在这万象神宫当中。

韦方质侧身同岑长倩咬耳朵,神采之间尽是鄙夷之色:“呵呵,这就是武氏诸子中的麒麟儿?我看不到半点麒麟的风采,反而从他身上看到了猪的本质。”

大唐宰相就是如许的允文允武之臣子,所谓宰相有“决军国事”的权力,何为“军国事”?国事便是政务,而军即为兵事,一个不知兵事的官员是没有资格进入政事堂成为大唐的宰相的。

他点头晃脑、口若悬河,滚滚不断,说道对劲处,不免唾沫星子满天飞,面有得色,神采飞扬,却浑然没有看到韦方质等不屑一顾的眼神以及他姑母,一张俏脸已经黑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收回无声的笑意,统统尽在不言中!

是以,臣不附和派轻骑突进,面对默啜的二十万控弦之士,一万余轻骑不过是杯水车薪,不但救不了秦怀玉,反而将有去无回,此其是智者之所为?”

武后也不由得悄悄皱眉,心中暗恼这个侄儿不懂事,也没有眼力劲。武承嗣但是她的亲侄儿,论年纪比她也小不到那里去,并且,对武承嗣有几斤几两,她但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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