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她摆手，“佛菩萨来人间，是为了度化众生，神仙来人间，都是被罚下来的，如何能跟佛菩萨相提并论呢？”
“所谓佛法，实在也是便利法”，我说，“佛家传法四十年，他本身也说，四十年来一向是随方设教，说了四十年的法，实则一句都没说。说白了，佛是慈悲心，是按照众生根器分歧，讲了分歧的故事罢了，明白了这一点，才气说明白佛法，不明白这一点，您是没法获得真正摆脱的……”
“佛菩萨犯了错，也会修为退转，也会落入人间”，我说，“就比如西纪行里，金蝉子为甚么来人间？”
她这番话的意义是，碰到有缘的人，能够和他谈修行，因为修行要看缘分，没有机遇，讲了也是白讲；碰到有见地的人，能够和他谈因果，因为只要见地没有机遇的人，能接管因果实际，却不能信赖修行之事，以是只能谈因果；而所谓有情的人，不是指此人多情，而是说此人的是非心，得失心，名利心，爱憎心，存亡心，别离心都很重，所谓六心俱重为有情，也就是通称的俗人。对这类人，不能谈修行，不能谈因果，只能谈报应，因为他没有修行的机遇，没有因果的见地，他们怕报应，因此只能听得懂报应。
“实在佛也是会退转的”，我说。
“没事，我能了解”，我说，“佛道论道，普通都会变成论争，自从佛教进入中国，两千年来一概如此。我的话震惊了您的信奉，您有些冲动也是不免的。”
“实在这个话题，不该持续说”，我说，“可既然都说到这了，也不差这几句了，干脆我就跟您说一下吧。您说我们的境地不如佛，这个我不辩驳，我们两个带着机遇转世，现在就是凡人，我们不能代表天界，也不能代表统统的神仙。”
我们没理睬，从咖啡厅出来，回房间了。
“好，就算您说的对！”，李莉看看我，“那佛的境地，你们比的了么？”
面对这番话，李莉较着是有些懵，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简简朴单的一句话，把我刚才说的统统那些，全都升华了。
我表示马文文坐下。
“好，那就说佛理”，我放下杯子，“我们就说这究竟摆脱，遵循佛经的说法，只要修炼到了佛的境地，才是究竟涅槃，而像罗汉，只是自了罢了，菩萨和罗汉是同级别的，只不过是罗汉自了，菩萨有情，是有情的罗汉罢了，以是罗汉和菩萨的境地，修为还是会退转的，以是他们也不是究竟摆脱，没错吧？”
我点头，“好。”
“师兄”，马文文拦住我，“不要说了。”
“万物有生则有灭”，我说，“佛也会寂灭，既然会寂灭，又如何说不会退转？”
“因为他不听佛祖讲经……”，她说，“但他来人间，实际是为了完成取经豪举啊……”
“实在神仙也不满是我们如许的，详细来讲，仙分五等，最高的是天仙，其他顺次是……”
“如果只是为了取经，那佛祖为甚么不明说？”，我问他，“金蝉子是如来的第九个弟子，当时已经成了佛了，已经达到了佛经上所说的究竟摆脱，既然已经究竟摆脱了，那他为甚么还要听如来讲经？既然已经成了佛了，就该晓得后果结果，晓得畴昔将来，那他岂不晓得本身将要来人间，完成取经豪举？既然他晓得，那如来又何必瞒他，偏要以他不当真听课为来由，将他贬来人间呢？”
“呃……”，李莉清清嗓子，“西纪行……西纪行只是文学作品，不能用来切磋佛理，我们现在切磋的是佛理。”
李莉呆呆的站在那边，茫然的看着我俩，欣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