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军户逃脱跑光的事情,你能够再征召一些军户嘛,我再从中使把力量,替你争夺些军饷,你的日子不会太难过的。”

熊楮墨说完不管不顾,躺在地上就打滚儿。

“甚么?!大水堡是空体例?”

熊楮墨嫌地上凉,借坡下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那你快去,我就在这等着!”

胡师爷眸子滴溜溜乱转,笑道:“好说,好说!甘州乃是李大人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会趁着大人欢畅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别说是吴三桂的部将了,就是吴三桂也不能把你如何。

他假装考虑了半晌,贼眼乱转,叹了口气故作深沉的说道:“老弟啊,实不相瞒,其他的军堡卫所都是总兵大人的嫡派,啧,这事儿有点难办啊。”

李栖凤一听是胡师爷,再也没有兴趣,一把推开身下的小妾,强行按捺住心中的肝火,说道:“要他娘的兵,老子还想要兵呢!甘州后卫七堡从北往南数,新添堡、古城堡、下天乐堡、顺化堡、杨家坝堡、大水堡、黑城堡,哪一个不是空的啊?啊?!就他大水堡是空的啊!

熊楮墨虎目圆睁,麻辣隔壁的,这老杂毛摆了然是收了钱还不想办事儿啊!

熊楮墨愁眉苦脸的说道:“末将在甘州是人生地不熟,两眼一争光,那还请师爷受累给指条明路,如果能躲过这一劫,师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跌坐在床上,面色惨白的说道:“都说最毒妇民气,这孙子比妇民气还毒呢!

这个时候不要好处甚么时候要好处,熊楮墨蹭的一下就从官帽椅上蹿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师爷,薅羊毛不能可着一只羊往死里薅吧?!天下就没有如许的理!

“那那行,就是一人一户也不敷啊!师爷,你还得受累去替我央告央告总兵大人,烦请他白叟家高抬贵手,要不我就在这赖着不走!

胡师爷赶紧拉起熊楮墨,满脸陪笑的安抚道:“哎呀,老弟稍安勿躁,这事儿我们不正在筹议着嘛,如何说翻脸就翻脸,我这就去跟李大人讨情,大人宅心仁厚,我们现在是一家,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命呢!”

熊楮墨嘲笑一声,内心骂道:老杂毛,想坑爷爷我,门儿都没有!

他还真觉得是让他来当大爷啊?不是汲引的货!实在不上道儿,就让兄弟们把他给做了,这事儿你熟谙的很!”

这孙子在来甘州之前,早就在甘肃镇以外的处所留下了族人以应对不测,看那模样如果不给他条活路他就会拼个鱼死网破,把这事儿给捅到当今圣上面前。”

他赶紧装出一副哭笑不得模样,用手点了点熊楮墨,点头笑道:“哎呀,你呀你,有本性!大人说你是因为跟副将吴三桂的部将争夺歌姬才被贬到这甘州的,我本不信,现在见了你这幅直言不讳的牛脾气,我信了。”

胡师爷眉头一皱,用手敲了敲桌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啧,刚才总兵大人还夸你上道呢,你如何这么不懂事儿呢?

后衙四十岁出头的李栖凤眼正在为爱鼓掌,看着就要达到生命的大调和就差临门一脚了,俄然被门外一阵短促的诀窍声给吓软了,怒骂道:“是阿谁狗日的这么不开眼,胆敢扫了爷的兴!”

吃空饷这事儿是民不举官不究,是见不得人的潜法则,如果让这愣头青把窗户纸捅破了,他的主子李栖凤也算是活到头了,都不消朝廷脱手,其他的总兵们就会群起而攻之,弄不好连他个当师爷的也得陪葬。

正在床前清算衣衫的李栖凤给吓得“咯喽”一声,好悬没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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