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难想起南下避祸地磨难光阴,面前不由雾气氤氲,指节捏得发白。

“我技艺敏捷,早有防备,一把抢过菜刀,道雅萍你如何如此胡涂,定国公他杀就义有始有终,我们要保住有效之身,帮忙弘光皇爷重夺大明江山,驱除满清鞑虏,方才不孤负了定国公的嘱托。”

“我想不到生性荏弱的雅萍竟然会如此行事,内心乱成一团,怔怔不知说甚么是好。”

徐国难恍然大悟,他一向觉得北镇抚使坐镇京师,健忘弘光帝曾在南京即位,史称南明,固然不太短短八个月就被清廷扫平,却已成为大明正统,不肯降顺鞑子的官员纷繁南下投奔,北镇抚使天然也不例外。

“我不甘心当满清顺民,又有力救国,躲在家里清算行李预备带着家人南逃闽浙。”

……

老爹徐文宏按族谱是定国公徐文达堂弟,家中生存艰巨,从小跟着徐文达当傍友作主子,甚是靠近信誉,仰仗定国公权势在南京锦衣卫谋了百户职位,狐假虎威欺诈讹诈,日子过得清闲欢愉。

“雅萍听了我的话神情有些踌躇,里屋又响起你的哭叫,我趁机拎起包裹,拉着娘儿俩一溜烟逃出了南京。”

“正在慌乱之际,徐文达仓促跑来找我,见面二话不说递过只锦盒,翻开一看装的是密探名录和北镇抚使腰牌。”

“徐文达哈哈大笑,翘起大拇指赞道,妹子不愧是文达的好弟妇,比国公府那些享尽繁华繁华的怕死婆娘强上百倍,只是酬谢朱家恩德文达一人就已充足,文宏从小没享过朱家的福禄,用不着跟文达一起酬谢皇恩。”

抚着有些陈腐的密探名录,回想昔日南京秦淮河边走鸡斗狗的风骚光阴,徐文宏耳边仿佛响起青年男女谈情说爱地娇俏言语,目光闪动神情庞大。

“按锦衣卫轨制,密探名录例由北镇抚使掌管。崇祯十七年,逆贼李自成率军攻破京师,崇祯皇爷天子守国门,吊颈煤山就义身亡。弘光皇爷仓惶逃到南京,由不甘亡国地大臣推戴即位,锦衣卫北镇抚使马珏当时也逃到南京,向弘光皇爷献上锦衣密探名录,借机奉迎。”

听到这里徐国难啊了一声,面上神采有些奇特。

本身固然也是中山王后嗣,倒是旁枝支属,身份与定国公比拟自是天差地远。

“弘光皇爷闻讯仓促出逃芜湖,乱兵乘势到处劫夺,南都城民气惶惑乱得不成模样,文武百官聚在一起商讨剃发换衣,降顺鞑子。”

徐文宏点了点头,又缓缓点头,道:“密探名录何其首要,徐文达再胡涂也不会交到我手里,只是拜托代为办理。”

“重修明室基业谈何轻易。徐家跟着朱家享了二百多年福,亡国之际总不能连一个就义忠臣都没有。哥哥已决定剃发换衣,投降鞑子保全功名繁华,本国公要到地下跟随崇祯皇爷,锦衣密探由贤弟代为照顾,用于反清复明大业。”

徐文宏面色微黯,仿佛也堕入回想当中,轻声道:“徐文达名义上是南京锦衣卫批示使,向来只是挂名领俸禄不管事情,每日鲜衣怒马使性负气,出入秦淮倡寮寻欢作乐,是南京出了名地纨绔后辈,哪有才气管好庞大地锦衣密探,交给别人实在不放心,便叮咛我代为办理。”

忽地想起一事,目光微凝,问道:“锦衣密探名录,现在另有效么?”

“徐文达说完话,拱手向我和雅萍拜了两拜,惨笑着扬长而去。”

“定国公,我——”

耳边响起搂抱刘雅萍的鞑子马队收回的对劲狂笑,徐国难双目尽赤如欲喷火,好一歇方才安静下来,静听老爹叙说。

徐国难再也忍不住,脱口问道:“爹,密探名录是定国公托你保管?”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