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贵妃和宜妃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如何到了顺嫔这就不可?莫非她比妃娘娘的脸面还大?不成能的。
“娘娘倒是说说,臣那里刁奴了?”春花对宫人摆摆手,让她们直接扣下邢七和邢八两位蜜斯的贡礼。
正待这时,柳沁道:“来了。”
苏轻窈这么说着,不由感慨一句太后娘娘高深。
实在邢家两位蜜斯带进宫的东西都很朴实,没甚么特别打眼的,一支简朴的梅花簪,一个绣工新奇的荷包,如何看都不衬顺嫔的身份。
柳沁担忧地看了一眼苏轻窈,悄悄托了托她的胳膊,苏轻窈才回过神来。
春花倒也聪明,直接把东西收回来,送到了隔间里:“娘娘且先别上手,待臣查清再说。”
她跟邢阁老分歧,是个脾气和蔼的大夫人,常日也不是会跟人吵的性子。且说作为宗妇,她于此事点了头,那么顺嫔的嫂嫂mm们便也就只能服从,不能抵挡。
柳沁点点头,略把窗子开了一条缝,好让苏轻窈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春花也不让宫人上手,本身亲身翻来覆去查抄,乃至把那荷包翻开来看了看,发明内里不过放了俩个薄荷丸,便一脸可惜地合上。
春花说着,就对宫人挥了挥手,让她们从速去查抄两位蜜斯的贡礼。
“娘娘最是慈和,从不难堪我们这些下臣,现在就剩七女人和八女人两位的贡礼,查完便就完事了。”
春花把东西给他看了两眼,他就埋头画起来,不过半个时候就都画好,乃至画了好几个方向,特别邃密。
但她如此在乎,必定不简朴。
就听顺嫔在那厉声怒斥宫人,把东配殿弄得混乱热烈,苏轻窈倒是不感觉烦,只对柳沁说:“她忍不下去了。”
那人语速很快,说得很急,仿佛是因为有点冲动,声音略有些昂扬,这才被苏轻窈听了个正着。
“娘娘,此物并无不当。”
春花笑眯眯冲她施礼,然后就领着宫人撤下。
就在这时,苏轻窈俄然听到西配殿中传来一句熟谙的话语。
她是从知安宫后门收支的,此时悄悄分开,也是从前面的回廊绕出去,不会走前面的天井。
顺嫔见事已成定局,也不能再拦,冷着脸硬声道:“那便如此吧。”
苏轻窈笑道:“不过戳中她的把柄罢了,不是她娘家真夹带了甚么东西,就是她内心有鬼,不敢让人随便查。”
这话就有些过了,春华姑姑也是宫中有头有脸的人,她一没出错,二没僭越,顺嫔这么说她,她也是不管如何不肯让的。
听声音似是和嫔的二嫂,方才进宫看望和嫔的方家二夫人,可她一个大梁官眷,又为何会说罗孚语呢?
“有劳姑姑了。”
宿世时她在宫中一向不声不响,没有跟人红过脸,也没闹出过甚么大事,总归不是个很显眼的人物。她做事油滑纯熟,从没的罪恶任何人。
这边顺嫔的事措置完,苏轻窈就想回宫,不过和嫔的亲眷还没来,她也还不便利走。
不为别的,只因此人说了一口纯粹的罗孚语,一字一句都不是大梁官话。
因为带的东西太少,不过半晌工夫就查清了,客客气气请人出来。
“还请娘娘多多包涵,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我们不敢不顺从的。”
苏轻窈拿着纸样左看右看,还是没有眉目。
恰好。
春花从未见过顺嫔如此失态,一时候也有些愣神,等她一口气骂完了,才略回过神来。
来的只要一人,她自称是和嫔的二嫂,说话轻声细语的,非常客气。乐水说要查贡礼,她也没多言,温馨等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