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妍伸手拂过她的泪,“你真要随我一起去?这番拜别,估计很难再返来了。”

巳时,烈阳将虞妙妍一身嫣红宫装照得格外刺目,看着停在府前的马车,不觉踌躇的停下了脚步。

夜里,虞妙妍看动手中的白玉佩,思路飘远,若祁岚逸是太子,她拿了玉佩前去,指不定还能博取些自在,虽不能要求放她返来,他那般驯良,必然不会能人所难。这般想着,虞妙妍又将白玉佩谨慎放回了锦盒中。

“兮未本是孤儿,若能在蜜斯身边,兮未就感觉哪儿就是家。”

见了商慈红肿的眼,虞妙妍再节制不住内心的压抑,扑到她怀里便是一阵大哭,“娘,妍儿舍不得你,我不在身边,你和爹要好好保重身材。女儿如果有机遇,会返来看你们的。”

“公主,请吧。”

在内堂的屏风后,商慈捂着嘴,深怕哭声惊扰堂前人,泪水不竭的眸里,是不舍的苦楚与痛苦,恍惚的视野里,虞妙妍的一点点行动,都似是要被刻进她的眼里,她的内心,这么多年,商慈早已将她视作亲生,而现在,却又是分袂,放不开,舍不得。

听了福安的提示,虞妙妍这才收回思路,看向了一旁的虞伯珅,见着他点头,虞妙妍也才迈开了步子,总感觉,这越走一步,就会远的遥不成及。掀了车帘,看着本来熟谙的家,与人,越来越远。

待福安走后,虞妙妍的眸中如落珍珠,双手紧握,压抑着心上的痛意,“爹,这统统都是真的么……为甚么,为甚么俄然之间,我不是皇女,我只是您的女儿,如普通女子没甚么两样,为甚么我会去和亲?”

“蜜斯,让兮未陪着蜜斯一起去吧,兮未舍不得蜜斯。”

商慈宠溺的拂着她一头长发,哭音开口:“妍儿,娘也舍不得你,记得要好好照顾本身,天凉要多穿些衣服。”偌大的房内,三人的哭声,竟将一片忧色染成了悲惨。

“就让兮未随你去吧,皖珞路途悠远,也好有小我照顾着,”门外的声音渐近,商慈踏门而入。

“让我出来。”

之前从未感觉光阴的长久,而现在,仿佛每过一刻,都是舍不得的回想,虞妙妍一袭嫣红锦缎宫装着身,美眸沉沦着房间里的每一处,现在,这一分开不知何时能回,从未离过家的虞妙妍,想着今后再见不着爹与娘,眸间又滑落泪来。

虞伯珅走上前,泛红的眸中疼惜不已,伸手握住那一双冰冷颤抖的手,心更是一抽的疼,“皇上也是迫于无法,只是史太傅联名大臣一同上奏,如果皇上再对峙回绝,便会成为不顾月裴氏安危的天子,现在圣旨已下,妍儿,即便我与你娘如何不舍,已是无回旋余地了。”

虞伯珅伸手拂掉她的泪,心中酸楚,无人能懂,相伴这么多年,早已视如亲生的人,他是痛也无用,现在替嫁,或许是对虞妙妍最好的归宿,阔别韩绾昭,阔别太子与皇上,再则,面前的女儿,本来就是长公主,这场联婚,或许,本是她的命数。

一起进了宫,入了曦宓殿,众说纷繁的和亲流言渐入虞妙妍与兮未的耳内。虞妙妍现在也不知还该不该计算。现在的她,被宫女们引领进了寝宫,看着镜前的本身,思路万千。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叮咛过,殿下不得入曦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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