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陈一舟想到仓山书院最后竟然出价高达七十一枚高阶灵石,心中又酸又苦,正揣摩如何才气让殷勤吐些灵石出来,却听殷勤语气森冷,一字一句道:“陈老可知在仓山书院眼中,您老真的是很有钱了。”

“这个......”陈一舟假做沉吟道,“买卖地点还是应当由我们来定吧?”

陈一舟听殷勤越说越不客气,忙低头哈腰赔了笑容道:“勤哥儿谈笑了,我俩哪有那般本领?”

“陈老风趣,不过这类打趣今后还是少开为好。”殷勤绷着面孔,从怀中摸出那半页宝契,在陈一舟面前晃了晃道,“殷勤幸不负陈老所托,这件事办好了。”

“好,这事我不再问。”殷勤略微撤回半步,耸耸肩膀道,“既然那宝卷被我拍到,倒要就教陈老这宝卷到底从何而来啊。”

陈一舟从暗影里闪出来,殷勤拱了拱手阴阳怪气隧道:“同喜,同喜,勤哥儿真是妙手腕。”

殷勤眉头微皱道:“我怎有些听不懂陈老这话的意义?殷勤自问对待朋友向来都是掏心掏肺,只要一个诚字。陈老这‘妙手腕’三字不知从何而来?”

“自、天然是通过飞舟运来的。”陈一舟面色一下变得惨白,犹自挣扎道:“我那房大舅子曾经在军中效力多年,应、应当有他的门路。”

“我可没这么说。”陈一舟被殷勤淡淡地看过来,心头却猛地一紧,感受像是被人用力儿攥住一样。他慌乱地正要辩白,却被殷勤冷冷地打断道:“殷勤倒是要问陈老一句,即便我们花狸峰当时要买,陈老筹办开价多少?”

遵循他与仓山书院和花狸峰两家的和谈来计算,花狸峰的确是以七十五枚高阶灵石买下了这批鼎炉,而当初陈房二人与仓山书院谈好的代价只要五十枚高阶灵石罢了。仓山书院的人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陈房二人从这笔买卖中起码赚了二十几枚高阶灵石。

他的话未说完,已经被殷勤一把扯了起来。重重地拍了陈一舟肩膀两下,殷勤笑得像一只刚偷了鸡仔儿的老狐狸,一边揽着陈一舟往外走,一边在他耳边嘿嘿道:“老哥儿这是要折煞我啊?咱俩之间谁跟谁啊,别的不说,小弟在车马店那桩细水长流的买卖,还要依仗老哥帮衬呢。”

“我、我......”陈一舟言语支吾。

陈一舟眼中闪过持续慌乱神采:“哪、哪有甚么幕后教唆?我那大舅哥在镜花楼扣着,我也联络不上他。”

陈一舟如受雷击,愣在当场,以他的夺目如何听不出殷勤这话的意义?陈一舟刚才也是利欲熏心,只念着殷勤只多花了三枚高阶灵石就让他和房大舅子落空了与仓山书院高价成交的机遇,却底子没想,在仓山书院眼中,他和那房大舅子真是血赚了一大笔啊。

“好,好。”殷勤呵呵一笑,让开一条路道,“既然如此,咱就遵循端方来。三今后,临渊西北四千三百里处有个落月坡,妖兽横行,人迹罕至,我们便在那边买卖。”

“殷勤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境地,陈老还不肯说实话么?”殷勤上前一步,与陈一舟之间只剩了一尺多的间隔,他居高临下瞪着陈一舟的眼睛道,“殷勤只问陈老一件事,这批货你们是如何从坠星海运到临渊的?”

殷勤目光扫了一眼天字棚的方向,嘴角闪过一丝狞厉笑容道:“陈老莫非不需求叨教一下幕后教唆之人,就能点头儿做主么?”

仓山书院可不是那种没有根脚的散修世家,被陈一舟通同花狸峰狠狠涮了一把,又如何肯善罢甘休?他们乃至不需求直接脱手,只需稍稍将其间买卖的些许黑幕流暴露去,身怀巨资却又修为寒微的陈房二人,就会成为无数逃亡徒眼中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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