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场的十大拍品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日场合作最狠恶的拍品常常安排在倒数三四位登台。遵循现在的时候来预算,之前那枚妖蛟丹应当便是益成号决计安排在日场的顶尖拍品了,除了亲王府超高价拍下的裂云绦,这妖蛟丹的确算得上一件镇场子的拍品了。

临走时,云裳又叮咛做事一贯慎重并且与殷勤多次同事过的蓝雀留下来,帮着他一起看场子。

许忘筌心虚,从速给蓝雀解释道,前两天在天字号的高朋厅里,由他在宝册上勾选经卷文籍的时候,竟然见到几套连宗门藏经阁中也无的罕见经卷,便自作主张将那些经卷给勾了。接着,又对殷勤抱愧道,他所勾选的经卷都是练气期的,代价不算过分离谱。

殷勤晓得凡是有关他血脉传承的事,云裳都是特别谨慎,也连连点头,表示他也就是开开眼界罢了。

云裳见殷勤兴趣勃勃地叨教要求留下看宝,只道他还惦记取血符之类的紫宝儿,也不勉强,随他去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别将殷勤拉到身边,低声叮嘱他等会儿多看多学长长见地就好,哪怕真有血符,除非没人竞价,不然的话还是不要脱手。

三位大佬边聊边走,铁翎真人不经意朝仓山书院那边瞟了一眼,悄悄咦了一声道:“那方酸儒怎还在棚里坐着?”

尚小鱼是晓得一些殷勤的秘闻的,抿嘴儿笑道:“他手上的灵石说不定比你这一宗之主还要多呢。”

直到三位大佬的身影消逝在凉棚口,殷主任这才缓缓回身,号召益成号的伴计搬来两套桌椅,摆的比三位大佬的坐位低了一级的位置上,对蓝雀笑道:“师妹站了半日,从速坐下歇会儿,扳连师妹不能去用晚餐,留在这儿陪我看场子,实在过意不去。”

“许长老怎没与师尊他们一道去吃酒菜?”殷勤忙号召许忘筌道。

一众留守弟子全都笑呵呵地在台阶上坐了,都说能在殷主任手底下做事,也是大师的福分。

云裳自打那妖蛟丹拍出高价以后,表情那是相称的好,陪着铁翎真人与尚小鱼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又问殷勤聚香斋那边可安排安妥了么?

许忘筌颠末庙门大比和寒潭迁屋两回,早被殷勤拿捏得服帖很多,见殷勤主动斟茶,受宠若惊地连连称谢。

他忍着笑意,也不点破,又让益成号的伴计添了一套桌椅,凑足三套,摆在三位老祖的坐位上面一层台阶上。殷勤居中,蓝雀与许忘筌一左一右,工夫不大益成号的伴计又奉上灵茶,殷勤主动拿起茶壶替许忘筌斟了半杯。另一边的蓝雀也非常灵巧地先替殷勤满了茶碗儿。

铁翎真人点头笑道:“那倒不至于,益成号又不是傻子,怎会把好东西藏着掖着等人走了才拿出来?若我说,最后也就剩个三瓜俩枣儿的,拍价能超越一枚高阶灵石都难。”

许忘筌在角落里躲了半日,还是被殷勤发明了,面带窘色地走下台阶,朝殷勤拱手道:“我与殷主任都是普通设法,就想看看前面能不能出一两宗白宝儿或者紫宝儿的。”

蓝雀听这话没头没尾的,愣了一下,不知殷勤此言何意?

殷勤让蓝雀坐了,又冲四下里留守的十几个花狸峰的弟子与杂役们笑道:“大师也辛苦大半天了,老祖们不在,也不消拘束,都坐下歇这,等会儿聚香斋就有酒菜送来,酒楼里吃啥,咱吃啥。”

遵循原定的打算,殷主任是必必要陪着三位大佬直接去到聚香斋用晚餐的,现在出了陈一舟和房大舅子倒卖炉鼎的差头儿,殷主任就只能临时找个来由在拍卖会这边留守,将服侍饭局的担子交给了谢灵雀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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