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赚多少，只问我能很多少？”
“或者让你那些托儿出面？”殷勤又出了个主张，“万一拍冒了，就让你那托儿出来顶冒？”
“倒是找了两个托儿，都在北棚里头呢。”陈老头又是一阵尬笑，假做为莫非：“都与老弟说了，我们真是急病乱投医，我那大舅子已经命悬一线了，我们至心不敢忽视了。眼下有了老弟保底，我那大舅哥的命就全交代给老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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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个不报备的不就结了？”
这个数儿也在殷勤预感当中，那房大舅子将家底儿砸出来，倒腾这笔买卖，抽头应当在一成摆布，如果五十枚高阶灵石成交的话，他应当能得五枚高阶灵石的抽头。
“老哥耍我呢？”殷勤怒道，“又让我抬价，还让我兜底儿？你和你大舅子就他娘剩下数钱了？不可，要不然就毁拍，我若万一拍冒了，就一口咬定只是看中了那卷宝卷，底子不晓得那鼎炉的事。”
“大师？莫非除了我们和仓山书院，老哥还联络了别家。”殷勤高低打量陈老头，心道：这老货一屁两谎儿，真他娘的难缠。
“三七分如何？我七你三。”陈老头目光闪动，“不过，如果老弟抬得太猛，人家不跟了，这批货就要老弟兜着了。”
陈老头从速安抚他道：“不可，不可！老弟这边参与是必必要提早奉告仓山书院的，老弟如果不认账，我和大舅子转头还不得被那仓山书院琐细切了？”
“咱还是谨慎些吧，别搞得那些灵石有命赚没命花。”陈老头想要又舍不得地纠结道，“要不然如许吧，只要到了五十枚高阶灵石的数，就算老弟大功一件，从我们中人的抽头中，剩下老弟还想多赚，咱就三七开，我三你七，不过万一拍冒了，老弟却要兜底？”
“行、行、行！”陈老头连连点头，“就按老弟说的体例来！”那宝卷只是个筑基封顶的东西，若没有竞价这类事，便是一枚高阶灵石都不见得有人拍。
两人在后棚嘀咕一阵，敲定了各种细节，陈老头千丁宁万叮嘱，宁肯少赚点儿，也别拍冒了，这才鬼鬼宗宗地走了。
殷勤望着他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嘲笑的神采。这老油条满嘴跑舌头，也不知这房大舅子在镜花楼上是真醉了还是成心为之？说不定是借着仓山书院压价儿这茬儿，顺水推舟将花狸峰绑上船，好从中大赚一笔。
殷勤脸上青红不定，也在踌躇，好一阵才咬牙道：“一九！我九你一，归正风险全在我这儿，老哥数钱就行。”
陈老头伸出三根手指道：“我与老弟交底儿了吧，这批货一共是二十七只鼎，七只玄鼎，二十只黄鼎，当初谈好的作价五十枚高阶灵石。以宝卷竞价的话，大师拍的是个订金，以最后卖价的一成计算。我们起拍是四枚高阶灵石外加三十枚中阶灵石的底价，这也是仓山书院那帮王八蛋压下来的代价。如果没人竞价，他们终究只需掏四十三枚高阶灵石，就能拿下这批鼎炉。老弟如果能脱手互助，只要将这竞价抬到五千中阶灵石，我们就稳赚他一笔了。”
殷勤无可何如地摇点头：“老哥这么玩儿，就不怕玩脱了卦？说说吧，倒时如何个拍法儿？”
陈老甲等的就是这句，眨巴着小眼儿呵呵笑道：“那就要看老弟的手腕了，如果能激得那仓山书院一向追价，超出的部分天然是你我分红儿了。”
“不会，不会。”陈老头安抚道，“老弟少年英才，你家老祖怎舍得罚你？再说了，这鼎炉到底是个好东西，哪怕一点点转手卖出去，也是稳赚不赔的。我们真是因为本钱太小，如果真能一口吃下这些鼎炉，零敲碎打卖，少说也能多赚个三四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