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满拿定主张，将心一横，扯了殷勤往边上小屋走道：“不就是一百下么！此处人多眼杂，我们去到那边鉴宝的屋子，我便与主任兑换了这笔灵石。”
肥满嚷嚷着不欠账，本想扯着殷勤去到边上结账，闻言赶紧心虚地摆布看看，她最怕的就是云裳，要晓得云裳也是穿了藏匿青袍的。并且，肥满心中惦记取在前面见过的一柄揽云扇，也怕担搁得久了，被别人买了去。
这些小摊位与前面那些售卖法器的摊位，最大的分歧之处在于，摊位上极少见到什物。根基是都是每个摊位上放了几本薄薄的册子，摊主也不叫卖，只在墙边支起个小椅子，然后架起二郎腿儿靠墙而坐，一副老神在在愿者中计的模样。
穿了藏匿青袍的瓜皮，成了个矮冬瓜的瘦子，扯着殷勤支吾半晌道：“我、我也要从主任这边兑换一百臀掌。”
偶尔有卖主帮衬，摊主也不如何号召。那些卖主儿多数是些经历老道的采办之流，普通也不酬酢，多是自顾自拾起地上的册子，简朴翻看一遍，如果有感兴趣的，便朝摊主使个眼色。那摊主便会心领神会地伸过手来，两边两手一搭，拢在袖子里，全凭拉手做出的各种手势来谈价儿，这类谈价的体例叫做袖里吞金。
打发走了三女，殷勤总算抽身出来，循着益成号伴计唆使的方向，从售卖法器的中区一起向北，来到最靠前面，紧挨着院墙的一溜小法器摊子四周。
有莺儿与瓜皮做了见证，殷勤也不要肥满写便条，他惦记取到前面去寻各大卖家的中人，低声叮嘱了莺儿几句江湖门道，正要拔腿往前面去，却又被一只小手扯住了袍袖。
“老祖还交代我很多货色要办，要不然你先欠着。”殷勤拦住肥满，摸出十枚中级灵石递给她，又冲莺儿她们道，“还请莺儿师妹和瓜皮师妹做个见证，肥满师妹以一百下掌臀之约，从我这儿换了十枚灵石。”
殷勤哪想到这货竟然如此皮厚？他给了莺儿十枚灵石，也是看在她经心奉侍云裳的份儿上，加上莺儿也没甚么别的进项，这才找了个赔罪的由头，撒了十枚灵石出去。至于这个肥满，倒是云裳座下七女当中，最能追求的一个，殷勤可不想被她敲了竹杠。
莺儿被这二位的混闹，也是搞得哭笑不得，也扯住肥满小声权道：“从速收了灵石走吧，把稳被老祖瞥见，剥了你的皮。”
“我那是偶然之失，给莺儿师妹赔罪赔罪的灵石。”殷勤从速拦下她道，“你若想用巴掌换灵石的话么......十枚灵石，换一百巴掌。”
“不换算了！”殷勤瞪眼，尖声叫道，“当初老子玉润之体多么金贵，却被你们几个一枚低阶灵石摸了多少下？揩了多少油？这笔账，我找谁算去？”
“肥满师妹真是好目光，竟然看上一样宝贝，若我说，只需一巴掌来抵。”殷勤呵呵笑着从怀中摸出十枚中级灵石递给莺儿，莺儿却惊奇地瞪着他忘了伸手去接，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肥满的屁股竟然比她的金贵这么多？
“便是一千臀掌，我也只要十枚中阶灵石。”殷发愤笑道，“师妹不怕被打烂屁股，我倒是赔不出那么多灵石。”
殷勤瞄一眼肥满微微提起的小身材儿，摇点头道：“我可来不了，这一巴掌自有老祖亲手犒赏与你。”见肥满面露不解之色，殷勤嘿嘿笑着解释道，“肥满师妹请想啊，连咱家老祖手上都没一件宝贝，师妹却轻而易举便得了一件，莫非不怕被老祖一巴掌拍到泥里去？”
如果代价谈妥了，摊主才会拿出一张名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旁人看不懂的草字，交予买家。那买家便仰仗这张名贴上的地点，去寻那背后真正的卖家儿。至于这卖家地点，普通都在三座高朋楼上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