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龙涎......”殷勤忍不住提示道。
云裳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把木质小剑的上面，她没有理睬贵重的土龙涎，而是俯身捡起那柄小剑，眼中明灭着追思的光：“这是他发愤成为剑修那日，我亲手削的木剑，当时他是十三还是十四岁来着？”
殷主任这话没错，当初他但是在小寒潭底下见过正版老祖的。
“啊～”，丹室里一声悠远凄厉的长啸，临渊湖上方才显出半颗脑袋的苍龙虚影，便被其惊得缩回了云层当中。
殷勤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手忙脚乱地将地上那些绘有夫人、蜜斯们各种姿式的“残卷”捡拾起来，一边连连称罪，实在不该未经查验，就将那阿臜货的乾坤戒献与师尊。
“没事的。”云裳也发觉出她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又拿起一本册子：“我只是想起一句老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种植一个弟子真是......”
“师尊......”殷勤见云裳目色晶莹，眼中似有泪花闪现，忍不住沉声提示。
云裳仿佛陷在了回想当中，对他言不由衷的搭讪浑然不觉，点点头，拿起木剑边上的一册卷了边儿的线装书册，翻开几页，嘴角微微弯起：“这是他小时习字的抄本，竟然还都留着。”
自作孽啊！殷主任一边大声惨叫，试图提示云裳“为人师表”的事理，一边在心中叫苦：早晓得她反应这么大，就只往乾坤戒里塞两本武采娘的得了。腾蛇感知能够助他绕过阵法开启乾坤戒，何如玄龟血脉实在扛不住老祖咬在手臂上的小嘴啊！真是，疼杀我也！
“要你提示！”云裳厉喝一声，抓起殷勤手臂，她强行按捺住体内升腾起的澎湃灵力，借着那股子羞愤之意，想也没想，便狠狠朝着殷主任的手臂咬了下去。
当然，燕天然被万蚁噬身的细节是不能说的，幸亏云裳心机烦乱，也没有细问穷究。当她听到，这枚剑丸是被殷勤腹中玄天藤果抹去了燕天然的统统气味，沉吟半晌终究忍不住幽幽感喟：“如许也好，等转头便将这枚太极眼还与掌门师兄罢了。”
当局者迷，燕天然之死，带给云裳的感受与打击是非常庞大的，此中当然有几十年师徒情分带来的可惜不舍，更多的则是识人不清，育徒失利的自责与挫败感。
云裳缓缓探入迷识，感受这乾坤戒的开启符咒已经被燕天然换作了别的，不是当初传他时的那一套了。不过，小小一枚乾坤戒，在金丹老祖部下，防备服从实在有限的很，云裳灵力蓦地策动，咔嚓一声脆响，乾坤戒中的自毁机制尚未启动便被云裳刹时摧毁了统统的防备阵法。
“我、我只是提示老祖，千万莫要妄动用灵力。”再次对上云裳的怒意，殷勤再现直男赋性，“再说，那画中人，只是安了师尊的头脸，身子底子对不上的。”
殷勤不敢打搅了她的情感，又摸出燕天然的乾坤戒，谨慎翼翼递给云裳道：“这是那人的乾坤戒，我并未强行开启，请师尊检视。”
“谁让你看了？！”云裳瞋目圆睁，手指一点，地上那绘有她图形的画册化为碎屑。
殷勤慌乱称是，将袍袖一卷，无法行动稍显慌乱，一本册子滑落于地，啪嗒一下正落在云裳眼皮子底下。
“丢了！”云裳吼出声来，“与那些阿臜物混在一起，脏也脏死了！”
总算云裳松了手，殷勤见她盯着他掌中的剑丸，脸上闪过一丝愁苦，不由得微微感喟，轻声细语将那日与燕天然斗法的各种景象，详细讲给云裳。
云裳接过乾坤戒，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他从小就喜保藏，方才开脉就总缠着我索要乾坤类的法器，当时啊，我便用这枚乾坤戒做引子，逗他尽力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