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真在一旁倒是看傻了,心道:这殷蛮子真是胆小包天,吃着碗里的,还敢往锅里捞一把?就不怕花云裳晓得,女人可没有不吃干醋的!

蓝雀与灵鹊倒是抠搜日子过得久了,不甘心当冤大头。两人偷偷合计,本日一早便往这边来,争夺在殷勤过来之前,再细心查抄一番这宅院,争夺多挑些弊端出来。如许殷勤说不定便能是以狠狠划价下来。

武传芳哼了一声,不理睬殷勤,他的眼神却往武成真身上瞟,暗道:这小混帐怎也跟来了,看他那架式与面前这丑蛮该是一起的。

谢灵鹊与蓝雀二人昨日看过这间宅院,感觉不管地点还是范围大小都合适云裳的要求,固然内里的家具陈列稍显陈旧,但院子里尽是些几百年上千年才气长成的奇花异草,仅凭这点,便是很多新建的宅院对比不了的。

武成真嘻皮笑容,他本就不想行叩首的大礼,虚比一下就势站直道:“我刚才听叔组说您这园子的房钱,好家伙,可比我们亲王府的宅院还要贵出很多,这都翻了番儿了,您老可忒敢要价了。”

幸亏武传芳的宅院地点清幽,四周并没有游湖的修士,饶是如此,蓝雀与灵鹊一人挨了一巴掌,全都颊染红云,似嗔似怒地瞪着殷勤,窘得说不出话。

哪知,武传芳话音未落,武成真已经怪叫一声抢上前去,一拳捣在武传芳的脸上,啐道:“去你娘的,跟我这儿倚老卖老,装老祖来了?咱临渊武家的家谱上,还真没你这一号!”

现在见了真人,才晓得武传芳也是样貌堂堂,白面玉颜,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范儿。独一就是嘴损了点儿,固然字正腔圆,端庄的武朝官话,对蓝雀二人倒是极尽刻薄挖苦之意,哪有半点当今皇叔的前辈风采?

武传芳皮笑肉不笑隧道:“少城主礼数殷勤,咱这西荒闲人倒是当不起少城主的存候。”

谢灵鹊听他拿野猴岭暗讽花狸峰,不由气极,甩开蓝雀的拉扯,扬起下巴就冲要畴昔实际,蓦地听到身后男人重重地咳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殷主任慢条斯理的声音:“谢主任不是已经谈好价了吗?怎又不租了?”

“告去,告去!”武传芳一脸嫌弃,挥苍蝇般地朝武成真甩手道,“我自个儿的宅院,又没逼迫他们来住,我如何就奸商了?真是莫名其妙!你这信口雌黄的小儿,我不与你说话,去喊你祖爷武青元过来,我倒要问他如何调教的后辈,真是一点端方都没有。”

对于三枚中级灵石的每日房钱,殷勤倒是发下话来,只要院落看着何意,贵些也无所谓,不要因为些许小钱,影响了老祖的表情。

紧接着侧门处人影明灭,谢灵鹊扯着蓝雀从内里气冲冲地出来,走出几步,又忍不住转头斥道:“你这宅院我们不租总行了吧?不但我们不租了,我们还要布告天下修士,都不来租你这破院子!”

殷勤与武成真刚走到那处仙家院落的门口,冷不丁听到内里传来女子的痛斥之声。

灵鹊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殷勤笑呵呵地站在身后,不知为何,胸中憋着的那股子肝火竟然一下子全都泄了出去,剩下满腔酸涩委曲,她的鼻尖一酸,竟然几乎落下泪来。

蓝雀也正气着,瞥见殷勤也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她顾不得与武传芳计算,拉着灵鹊快步奔来,没等她解释,灵鹊已经竹筒倒豆子般地抱怨道:“那姓武的好没事理,昨儿说好的三枚中级灵石一天,今儿过来经改成五枚中级灵石一天了。我们问他为何不受信誉,他反倒问我们昨日付了订金没有?还说没付订金,便是未成左券,又说他这宅院一天一个价,明儿来讲不定还要涨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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