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姓修士按捺住心中的不满,方才微微晃着脑袋道:“三焦者,真元一炁也,其势上也,肺乃受之。故真人曰,肺首三焦起。视听者,以意念内守也,幽冥者,幽阙双肾也,所侯之孺子,乃是真阳一炁也。”

“元婴又能如何,洞玄真经乃是飞升修士所著!”

殷勤指着三个争辩得面红耳赤的书白痴道:“老祖的深意你们可想明白了么?与其争辩不休孺子是何物,不若实实在在地三十六咽。修行之道,当脚结壮地,从实修处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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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雀滑头笑道:“老祖说,让我将那三十六咽在玉池里走过千遍,便晓得这孺子是何解了。”

殷勤心中正笑,这二位的书白痴脾气,三人中年事最长,已经满头白发的修士皱着眉头道:“你们二人所说皆不精确,我看《洞玄真经》明显有解,孺子乃是目童。所谓视听幽冥,也非内视双肾,而是指两眼之间的泥丸宫才对。”

殷勤哈哈一笑,抚掌大笑:“咱家老祖公然是蛮墟荒漠,万载难逢的修道奇才,一句话便点了然修行之道。莫看此段经文罗哩罗嗦说了一堆,实在有效的只要这三十六咽玉池里一句,这句才是讲的详细修炼之体例,不过是咽三十六口唾沫罢了。”

殷勤顺水推舟,给他们解释一番编辑经卷的目标和做法,简朴说,就是将各种外门弟子经卷中有关实修的部分摘抄出来调集成册,凡近似孺子之争的条目则忽视不计。他给出的来由很简朴,就是以三位书白痴为例子,他们固然对孺子的涵义各持一词,却并不迟误他们筑基胜利。更有甚者,连铁翎、怒蛟俩位的解释都与洞玄真经分歧。由此可见,争一世之义理,不若抓一时之实修。

“洞玄真经怎会有错?”

“哦?”殷勤来了兴趣,诘问道,“老祖怎说的?”

此中启事在于,这本经卷实在是过分平常,属于修道之人的必读经卷,包含尚未开脉的凡人,也有很多人对此经非常熟谙。殷主任用这本经卷来考较一名筑基期的修士,让马姓修士有种受了欺侮的感受。

三个书白痴更是面面相觑,花云裳几近向来没有公开给弟子们讲授过经卷,他们也是第一次传闻有如此解读经卷的。

破解密文,这但是长孙长老最喜好霸占的应战了!

殷勤见他沉默不语,觉得他不晓得该讲哪两句,反复道:“肺之为气三焦起,视听幽冥候孺子。你就给我解释一下这两句便可。”

“孺子怎会是目童?”

马姓修士等三人皆已是筑基期的修士,他接过殷勤递过来的经卷,先扫了一眼卷上的题目,见是一本专门给外门初修入门用的《道门入阶》,忍不住暗中腹诽:这本经卷乃是藏经阁中为数未几的不需灵石,仅凭金叶子便可借阅的经卷,乃至宗门以外的很多坊市中都能买到此经。

蓝雀在一旁冷眼旁观,现在方才模糊体味到殷勤的用心,回想起当初念到这段经文时与云裳老祖的一番对话,蓝雀幽幽答道:“真是巧了,我也曾问过老祖一样的题目。”

“是.....是白......”

马修士神采微红道:“孺子乃是真元一炁,此乃怒蛟真人所说,岂能有错?”

殷勤见三人眼看就要吵起来,忍着笑意扭脸问蓝雀道:“依师妹看,这孺子该做何解?”

马姓修士之乎者也地讲完这段,微微扬起下巴,心道,也不知这位炼气期的殷主任可否听懂方才这番解释?

当钻儿将密文一事禀报以后,长孙烈已经忍不住地从蒲团高低坐了,他胡乱吞了一枚疗伤的丹丸,便迫不及待地让钻儿将草纸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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