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普,他盯着符昭愿和符昭寿,直接问道:“两位,你们在滑州以北,有两处庄园,一处是一万五千多亩,一处是两万多亩,可否失实?”

“交就交,谁怕谁!”

叶华沉着脸道:“我和他们的干系人尽皆知,如何能做笔录!”叶华瞧了瞧,“这事情还是请范相公代庖吧!”

“是为了给交战幽州的将士购置军需。”符昭愿道:“我三妹在幽州创建了皮草作坊。前番陛下亲征幽州,作坊要给几万将士筹办军需。我们需求采购质料,以是就把这两处庄园给抵押了。借来的钱,全数用来采购牛皮和羊皮。”

赵普的呈现,让范质颇感不测,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貌似又被叶华套路了,这小子是撤手了,可他找来个更难缠的。

赵普赶紧点头,包管道:“请侯爷放心,我现在就扣问此案,还请侯爷帮手记录一下。”

赵普一拍桌子,“符昭寿,你说,田庄是如何回事?”

叶华深深一躬,“赵大人,奉求了!”

“是四个多月!陛下还没分开幽州,我们就已经筹办了。不然临时想卖,就算贬价也没人能接办!”

老夫躲在一边都不可,还要给你们做笔录,我如何这么不利?

叶华暗中偷笑,可脸上却非常严厉,他正色道:“范相公,案子弄成如许,让他们拍拍屁股就归去了,另有没有国法可言?为朝廷分忧,替陛下蒙羞,就这么个了局?你让全天下人,该是多么寒心?”

赵普眉头挑动,内心头嘭嘭乱跳!

符昭愿也道:“案子还在清查,没有还我们明净,毫不回府!我们就在大牢里住着了!”

特别是军需军粮的事情,更不能打扣头,乃至赔钱都要干。

“那这两处庄园是何时获得,现在又属于谁?”

赵普皱着眉头道:“那也就是说,秋汛产生之前,田庄就不是你们符家的了?”

他手里捧着一些卷宗,向叶华和范质道:“两位国舅所言,跟我查到的环境,大同小异,我现在就要去抓人取证,不管如何,都要把黄河决堤的事情查清楚!”

“别!”

当然了,从账目上看,就是符家为了朝廷背黑锅,不吝毁家抒难,援助幽州的战役,也实在动人!

“失实!”

他们符家靠着两条腿走路,一个是上面的天子,一个是军中的丘八,把这两端服侍好了,符家就能高枕无忧。

范质想了想,劝说道:“冠军侯,大牢不是谈事情的处所,既然赵大人发明了新的证据,那无妨去留守衙门录一下供词,也好尽快结案。”

赵普道:“遵循你们所言,是陛下出征河东的时候,也就是说,是在三个月之前,你们就把田庄给卖了?”

这俩小子耍起了恶棍,还真有乃父之风。

符昭愿和符昭寿闷着头,差点喷出来,奶奶的,这个三妹夫啊,你是真能坑人啊!这不是摆了然奉告我们,这个案子要往摩尼教和河东身上扯吗?

范质卖力记录,叶华在中间看着,免得老东西耍手脚。

赵普接过了名单,直接塞进了怀里。

“这两处吗……小的阿谁是十几年前,前朝赐给家父的,作为嘉奖军功的,当时只要五千亩,厥后连续又买了些周边的地盘。至于那一处大的,是在两年前,小妹买的,她是赔偿家里的投资,作为贵妃娘娘嫁奁之用。厥后贵妃娘娘进宫以后,又赐给家中,约莫在半年前,让我们给抵押出去了。”

符昭愿哀叹道:“我们这个皇亲国戚,当得真是亏!甚么都没捞着,光捡了一身骂!事到现在,我也不提陛下瞒着,也不给那帮人扛着……在滑州以北,黄河岸边,有谁的田产,我一清二楚!不管有谁的,就是没有我们符家的!”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