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海道:“开口。此乃公堂之上,又不是菜市场,你们二人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目睹此案就要盖棺定论,赵行决定搏上一次。
“我只是说你楼中有毒药,并没有说是你杀的。”
“没有。”
李八娘上前抓住蓝知礼衣领,破口道,“我要亲手宰了你,给我女儿报仇!”
孙兆海厉声道,“休得胡言乱语!李八娘,本官问你,堂下这位,你可熟谙?”
报酬刀俎,我为鱼肉。
堂下围观百姓看热烈不嫌事大,听到案情有起伏,纷繁道:“让他说!”
“我只是说说罢了,你死是罪有应得,与我何干?”
“咳咳……”
偏堂。
“我们百花楼做的是皮肉买卖,又怎会藏纳这类伤天害理的东西?大人,赵捕头清楚是诬告。”
他当了四年顺天府尹,深知此案错综庞大,触及到的人背景庞大,若非刑部强行分摊,孙兆海也不想审理此案,为此还特地拉上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一起,将来若出甚么题目,也总算有个推委。
孙兆海又问,“你说孙梦舞身后满身无血,是中毒而死,可曾查到毒源?”
大理寺少卿杜进良道:“赵行,此案证据确实,大理寺和刑部已给了定见,莫非你要节外生枝?”
一名衙役拖着一个盘子,装着一件蓝色长衫,上面感染了鲜血。孙兆海道:“当夜你在城隍庙被捕之时,身上的这件血衣又如何解释?”
李八娘道:“是的。”
“部属身为捕快,食朝廷俸禄,维系大明律法之严肃,缉凶查案,乃为捕快之本分。孙梦舞一案,这几日来部属一向清查,此中发明多少疑点,呈请列于堂下,请大人明鉴!”
李八娘道:“你是说人是我杀得了?”
声音极大,在公堂以内绕梁。
孙兆海问,“李八娘,你房间内是否有个暗室?”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赵行道:“大明律中,确切有这一条。”
李八娘道:“我哪有诬告,百花楼里百余名女人,另有几十个伴计,都能作证!”
大理寺少卿来到孙兆海身边,私语了几句,孙兆海道:“被擒当夜,你亲口`交代,是你杀了孙梦舞,并且另有供状为凭。本日却当堂翻供,此乃对朝廷大不敬,鄙视公堂,来人,先重打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