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坐骑留在岸上,便有船上跑下来的青衣小厮经心顾问。
夏冰和庞勇不由得寂然,在坐的竟是一个湖神和一个山神,想来那小青山就是不远处那座矮山了。
那老者没有说话,悄悄端起茶盏没有说话,他身后管家模样的青年,开口先容道:“我家老爷乃是这小洞庭的水君!”
辛寒被他说乐了,附在身前桌案上笑了起来:“我说水君大人,你晓得我与那蛟魔王之间有甚么恩仇么?你就这么空口白牙的说说,就作数了吗?”
辛寒脸上倒是淡然如初,轻声问道:“那不知水君大人,请我们过来,所谓何事呢?”
辛寒淡笑道:“不是另有你们俩么,等它们把你吃了差未几就饱了,我和庞勇趁机就跑!”
辛寒好笑的道:“你不是驱魔人么,如何还问我?”
少顷,歌舞结束,那白面长须的老者,与那一男一女装模作样的欢笑鼓掌,然后才朝辛寒等人看来,慢悠悠的问道:“叨教哪一名是辛先生!”
庞勇凝神谛听,待对方走到百步时,俄然道:“不是鬼,有呼吸,不过有些怪,一个呼吸绵长如同绝世妙手,另一个呼吸过分短促......”
那两个精怪在前带路,一起上了楼船顶层,只见上面一层约有十几米的空间,四周点着牛油灯火,正有歌姬、乐腕演出着歌舞,咿咿呀呀也不晓得是甚么调子。
主位上一个白面长须的老者,似是其间仆人,身后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青年。
花貂朝小唯身上一爬,指了指前面,表示她跟上,小独一个纵跃,便从树上落下,瞬息间埋没在草木当中,不见踪迹。
那虾精与老鳖精,亦步亦趋在前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两盏大红灯笼,却在月光之下显得尤其诡异。
那老虎猛的抬起手,五指延长出来,化作一大片细弱的枝叶朝着辛寒三人罩了过来。
那水君神采一变,不过他还没发作,那小青山的山神就发作了:“李翁,与他说那么多何为,这口血食,便给俺老槐了!”
不过他这一说,夏冰和庞勇倒是神情凛然起来,水君便是人们对水泽河伯的称呼,那人说这仆人是此地水君,岂不是这便是这里的湖神!
辛寒笑吟吟表示夏冰和庞勇就坐,三人刚坐下,便有侍女奉上香茗,然后躬身退下。
那水君看着辛寒,脸沉似水的放动手中茶盏,阴声道:“先生只说愿或不肯便是了!”
那虾精一躬身,转头便头前与那大个朝来路走去,辛寒叫了夏冰,庞勇,各上坐骑,渐渐跟在前面,与那两个妖精保持着数十步的间隔。
庞勇、夏冰俱是走惯江湖的人,阴风一起,便都发觉不对,这阴风来的过分高耸,砭骨冰寒,叫人悚然。
庞勇大声道:“多谢你家老爷美意,不过我们一起风尘,不便打搅,明日一早我等便会分开!”
那两个身影走到离三人五十步时,便俄然开口朗声道:“我家老爷晓得有高朋光临小洞庭,请诸位上船做客!”
老者左手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边幅凶暴的中年男人,冷冷一眼扫过来,便叫人感觉浑身冰寒。
带路的两个精怪到了三楼便主动站到一旁。
夏冰翻了他一眼:“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三个哪另有活人,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
那仆人,见到辛寒三人登船,朝这边点点头,神情甚是倨傲,伸手表示三人在右手边的软榻坐下,以后便持续赏识歌舞,与左手边的两个男女一起点头晃脑,悄悄鼓掌。
辛寒暴露一丝笑意:“不晓得水君大人的老友是谁,又讨得甚么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