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咬紧牙关,想要抬手,两只镯子吸力极大,老是没法分开抬起。用力往下摘,那镯子的锁扣的极紧,如何都摘不下来,也打不开锁。
“你。”夏侯云歌咬牙切齿,最后只能任由两只手,交握一起,任由两只镯子相吸一处。
吓得宫女们一迭声跪在地上。
钱嬷嬷恼声道,“摄政王身份高贵,哪有让王爷一名男人亲身验身的事理。”
轩辕长倾展开折扇悄悄摇起,“这副镯子名叫鸳鸯镯,只要本王有钥匙。歌歌,就不要白搭力量了。”
“好!那就提早预祝你登上摄政王妃高位了,嚯哈哈!”上官麟越豪声大笑。“到时可别忘了我这个仇人,多多在大将军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众位宫女从速低头敛眉,再没丁点声音。
这时,还穿戴一身常服的轩辕长倾进门,对宫嬷嬷和钱嬷嬷道。
女子没有答复,上官麟越虎目炯亮,粗声道,“你若悔怨,现在就归去,统统还都来得及。”
“既然锦画蜜斯惊骇,此事就此作罢。全当本将军从未呈现过!”上官麟越毫不踌躇,回身就走。
那鄙夷的调子,如同一记闷雷在耳边炸响,夏侯云歌浑身高低彻骨寒凉。
轩辕长倾一点一点展开乌黑的折扇,又一点一点合上。不紧不慢,缓声道。
锦画红了脸颊,微微低头,娇羞无穷,“只要我成了王妃,夏侯云歌待将军生米煮成,也就是将军的人了。”
如此奇耻大辱,轩辕长倾深切于心。
“不悔怨。”
“恨不得抽你筋,喝你血!”夏侯云歌冷傲的脸上暴露嗜血的残暴。
“奴婢不敢。”
夏侯云歌瞬时神采明白,“你!”
锦画一脸欢乐,从速扑上去,扯起喜服在身上比量,“好标致!这就是我嫁给长倾哥哥的嫁奁。”
上官麟越身穿茶青锦袍,身形高大魁伟。烛火拉长他的背影,仿佛鬼怪透着张扬的傲慢。
“有些甚么?不知廉耻还是不要脸?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大点声说话!让我听清楚,你们嘴里都在说甚么!”
上官麟越击掌几声,当即有两个婢女出去,手中托盘放着金灿明艳的凤冠和大红金凤霞披。
轩辕长倾低声笑起来,“喜好吗?一会大婚,礼节庞大,怕你手脚不听使唤,乱自阐扬。”
轩辕长倾薄唇上挑,玩味含笑,附耳低语,“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杀气。想杀我?”
“我的感受非常好,喜庆!”她的口气咬得很重,眼中冷意砭骨。
夏侯云歌触及到轩辕长倾眼中湛冷寒意,竟似感觉他眼中近似有些悲惨。
“轩辕长倾。”夏侯云歌眸光沁血般通红,目工夫狠地盯着他那风华绝代的容颜,“你真让我恶心!”
轩辕长倾浅浅一笑,高低打量夏侯云歌一袭红袍喜服加身,“不知,歌歌再次穿上这身嫁衣有何感触?”
轩辕长倾忽而扬声笑起,和顺拂过夏侯云歌吹弹可破的脸颊,“你们还不快为王妃盘发上妆,莫要误了良辰。”
女子缓缓转头,长发下一张娇美小脸,精美如画。“上官将军,锦画还是……有些惊骇。”
锦画抓紧手中喜袍,眼中尽是大红色的喜庆之光。
他不该怒的,倒是节制不住。
“当真不悔怨?”
夏侯云歌瞥了一眼轩辕长倾,冷傲立于一群跪地的宫女之前,容色冷傲高华。
皆笑夏侯云歌是在当众承认,已非纯洁之身。对于一个女子,可谓不知廉耻的一大热诚。
“一帮狐假虎威的东西!也有资格给我验身!”夏侯云歌一把扬翻宫嬷嬷端在手中托盘上的验贞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