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看,你看。”

这个胆小包天的蟊贼,必定是个没读过书没文明的。

“什、甚么事啊,有甚么话好好说!”邱氏被他们佳耦二人歇斯底里的模样吓了一跳,忙柔声安抚。

邱氏一愣,低头朝手里的纸张望去。

老太太那边,她临时也不敢去轰动。

但见一张泛黄素纸上画了一副让人看不明白的画,中间还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邱氏吓了一跳,忙带着人前去荷香园扣问究竟。

“大嫂,大嫂我跟你说,我这个园子啊,住不下去了!是住不下去了啊!”

姜小四昨晚在宅院里翻来覆去倒腾半宿,现在正睡得苦涩呢,也不晓得二房那头荷香园已经闹起来了。

几个看管园子的老婆子,正被人按在长条凳上打着呢,劈劈啪啪板子声音惊心动魄的。

姜家家风严明,最是容不动手脚不洁净的主子婢子们,上回二弟妹房里那张婆子,不是去库房偷东西么,厥后一家子全都给发卖了去。

毕竟昨儿白叟家才跟三老爷发了通这么大的火,邱氏担忧又把老太给气着。

“这大贼将我库房撬了,把我房里的金银金饰偷了个精光,还给我们留了言!”

“大嫂,大嫂你可算是来了啊!”姜姚氏一眼便瞅见立在门口呆若木鸡的邱氏,甩开几个婆子的手,跌跌撞撞便朝她身边儿扑了畴昔。

姜姚氏却跟疯了似的,张牙舞爪鼓掌顿足,捶胸嚎啕大哭,“大嫂啊!我们家,昨儿进贼啦!”

“如何不成能啊大嫂,我跟你说,家里是进了贼啦,还是大贼!”姜姚氏手舞足蹈地从一名嬷嬷手里抓过张纸,顺手就往邱氏手里塞去。

“雁?雁?雁过?”邱氏看得有点胡涂,念了半晌才灵光一闪,惊呼出声,“雁过拔毛?”

天微微亮时,二房那边闹闹腾腾炸锅了!

邱氏起家洗漱,就听下人来报,说二太太在苑子里闹着要他杀吊颈,正寻死觅活呢。

邱氏抽了抽嘴角,心道的确如此,拔毛俩字实在她压根儿没看出字型来,就是按照雁过俩字读下去的……

哭声异化着喧华声呼喝声,真正闹成了一锅粥。

只不过那画功丑的,怕是连爹妈都看不过眼!

进了荷香园大门,就见姜姚氏就穿戴一身中衣,闹腾着要一头撞死在树上,七八个婆子丫环往她身上扑,将她死死抱住。

他们一家在府里住这么多年,从未曾有谁说过遭过贼。

“对啊!看这字写的,真恰是三岁小儿都不如。”

二老爷姜吉利也衣衫不整,靴子就穿了一只,正冲满园子下人嘶叫吼怒,就跟得了疯症似的。

“甚么?”邱氏大吃一惊,下认识便回了句,“如何能够呢?”

北风凌冽的风景,姜姚氏穿着薄弱却满头大汗。

看这上头的画,真是为他感到羞怯啊,二老爷姜吉利都是自行揣摩半天,再对比中间这行歪扭上天的字,才猜测出这应当画的是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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