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拿来!!”老太太从榻上挪了下来,被人搀扶着跌跌撞撞走畴昔,紧紧将戒尺握在手中。

梁小梅眼里闪过一丝恨色,俄然嘤一声,抽泣着扑到老太太脚下,“老夫人,请您别责打三郎,千错万错都是小梅的错,您要责打,就请责打小梅吧。小梅情愿代三郎受过。”

但她实在是气不过啊!

“你若知情见机,给你一笔银两你自行拜别。如果再三胶葛,老身也不是没体例治你!”

姜家如果真纳了这青楼女子入门,那百年清流名声还要不要了,别人劈面不说,指不定背后如何笑呢。

老太太气冲斗牛,一边喋喋不休怒骂,一下下戒尺跟下落在三儿身上,气得神采发青,面前更是阵阵发黑。

老夫人嘲笑一声,“我们姜府世代书香家世,照理说你这等身份之人,连姜府大门也是进不了的。”

“母亲,母亲。”

“家法呢,家法取来!”老太太捶胸顿足低声嚎叫,“是我没教好孩子啊,是我对不起死去的老太爷啊。”

口中喊着“药油呢?药油快拿过来。”让人取了方才给三太太嗅的药油过来,服侍母亲闻了闻。

一名二等丫头捧着一柄系上红绳的戒尺仓促跑来,怯生生叫道,“老夫人,家法取来了。”

“今后让京中权贵朱门如何看我们姜家?你的女儿侄女们,今后还想不想嫁个好人家了??”

她方才也是被气胡涂了,这才当着一众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的面儿,痛打了三儿一顿,现在内心也是悄悄有些悔怨。

如何说当着一众后代的面儿把老三给打了一顿,也是太削三房颜面。

她一戒尺就朝三儿背上拍了畴昔,“你这小畜牲,我倒甘愿你外放出去一向一向不要回京,一回京就弄出这等事情。”

她真恰是没想到,这不成器的东西竟然搞出这么个事儿来。

“母亲请莫要如此起火。”姜大老爷忧心忡忡道。

老太太嘲笑一声,收了戒尺让人扶着她坐下,“你算个甚么东西?我自责打我的儿子,此处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讨个青楼女子返来,这是要置百口颜面于何地啊?”

老三这个胡涂人,如果能有老迈一半的聪明机灵,也不会为官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编修。

老夫人再次嘲笑,“不必惺惺作态。”

“你大哥为了你到处调停,好不轻易把你从外放之地给调回京。你不知戴德倒也罢了,还弄出这等事,你让外人如何看我们姜家,如何看你大哥?你那官声还要不要了??”

“老太太。”梁小梅抹着眼泪跪倒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叫道,“都是我的错老太太,请别再责打三郎了。我对三郎只要一片热诚之心,哪怕是为奴为婢也是情愿的啊。”

“老夫人。”梁小梅伏地大哭,“求您发发善心吧。我虽是那身份轻贱命如柳絮之人,但我肚子里的孩儿,倒是你们姜家的骨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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