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殿下方才折返东宫了。”书吏从手捧的高高折子前面,用力伸长脖子、暴露脸来冲十七公公回话。

声如蚊鸣,敢情是怕被人闻声,书吏发完牢骚心虚地昂首四顾,政事堂外,偶尔有朝服大臣走动,他手忙脚乱地捡拾折子,闻听大人叫喊,仓猝抱起那堆折子,回声而去。

豢龙逆贼来当官?拳脚工夫倒是使得,这官帽儿可不是随便戴的,一个不留意,没准儿就穿帮!

“刑部员外郎?”

此人说得倒也没错,太子监国,一些人却在公开里等着看笑话,眼巴巴盼着对政务一窍不通、乃至连国子监都没有去过的太子,在监国期间能抖出些忽略来,捅一捅娄子,也好让匡宗晓得这太子当得不称职!

“十言十得,不如一默。”新上任的太傅反倒夸太子这无功无过、平端一碗水的做法,极好!

午后,政事堂内里,一名书吏手中捧来垒成小山般的沓沓折子,仓促穿行走廊时,劈面撞见十七公公,被他挡住来路,焦心扣问殿下安在。

“归去转告你家少主,叶某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做了。此番援手之恩,豢龙义士自当铭记五内,今后有效得着豢龙军的处所,叶某与兄弟们义不容辞!”

大臣见他这个模样,也并不奇特,反倒是心安理得的、将太子晾在边儿上,自个在那边驾轻就熟地措置政务。

挠挠头皮,十七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为何要将此物交到豢龙逆贼手中?

一看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员外郎官服的叶幸,呈现在刑部衙门口时,十七暴跌下巴,眼睁睁看官差们将“员外郎”迎进刑部衙门里头去。

折子副本上,还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即将入刑部赴职的新官的详细背景质料。

穿进小胡同后,趁着四下里无人,十七多留了个心眼,自个儿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翻看了殿下给他的折子副本,只看了一眼,贰内心就直敲边鼓:任命书?吏部上奏朝廷,刑部员外郎渎职贪赃,撤职收监,不日将于外省调来新官,走顿时任。

十七忙不迭点头:“前阵子咱家不是去过刑部了么,照着殿下的意义,警告刑部的人,不成酷刑逼供屈打成招,不止那位女人少受皮肉之苦,其他犯人也免除很多折磨。”

十七猴也似的一起惊蹿,以极快的速率赶回东宫,急惊风般冲到太子面前,大着舌头磕巴:“他他他他……当官?!”

嘴里嘀咕着,他硬着头皮去敲开了酒坊的后门,往谨慎半开的门里递入豢龙令后,就顺顺铛铛进门去了,见了一个年青男人,此人虽穿戴商贾的衣袍,浑身却透下落拓不羁的侠客之气,被酒坊里的伴计尊称为“四当家的”,他却自称是其间掌柜的。

“酒坊?”十七一头雾水,迷惑地接来折子副本,还没等他张口问,羿天又将藏妥在贴身暗兜里的一物取出,顺手丢给了十七,叮咛:“可别走错了酒家,那间酒坊并未挂出酒旗,也未开门谋生,你绕进小胡同,敲后门出来,亮出这个信物,掌柜的自会来见你。”

即便是回到宫中,以后的几日,十七也是日日提心吊胆,神情恍忽,内心头老揣摩着这件事儿,终究有一天,他忍不住的、又一次偷偷溜出宫去,瞒着殿下,单独去了一趟刑部。

-----------------------------------------------------------------------------------

羿天看他一眼,挥手表示殿内侍从退下,待得其间再无旁人,十七才赶快起家,蹭到他身边来,靠近了说悄悄话:“刑部大牢里那一批死囚,都要在秋后问斩!”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