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就是要欺负你,你又奈我何?”将李戬之前倨傲的口气仿照得惟妙惟肖,宁然掩唇弯眸一笑,看他满脸羞愤之色,颇觉过瘾。――折了此人锐气挫了此人傲气,当真是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菜肴的香味飘在帐篷里,另有一股子米饭的暗香。

几名侍从婢女也莫名以是,看囚徒手脚上的监禁一解,竟成了座上宾,她们也不知如何是好,纷繁看向公主。

“嘿嘿”两声笑,十七讪讪地低下头去,想起刚才自个儿心虚而忐忑地回到头领面前,羿天却不再诘问他到底是谁,反而交代了这么一件事,还当着他的面说:“一小我故意坦白本相,逼问也无用,逼急了,只会用谎话对付利用。”就好似在说他,听得十七心头“格登”了一下。

“留下来,既打入我们内部又能刺探军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宁然猜到了世子因何主动留下,反问:“将一枚钉子扎进肉里,羿……你们头领到底是如何想的?”

宁然霍地站起,瞅了十七一眼,闷不吭声地疾步走出帐篷,侍从们便也纷繁跟了出去。

“你、你不是说本世子是客人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李戬态度较着的放软,狠恶折腾了一番后,耗尽体力,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昂首看着矮桌上几碟糕点,暗自吞咽口水。

“咱家办事还算利索,待会儿再好生欣喜世子,劝他留下来。”

“头领只叮咛咱家……”十七溜转眸子子,瞄了瞄一旁打伞的小欣,看公主对这丫头不设心防,想必是贴身儿的亲信亲信,便放心肠回道:“他说世子若要留下就好生接待,他若要走也别拦着!咱家方才摸索过了,公然不出头领所料――他承诺临时留下。”

“臭丫头,快给本世子松绑!”李戬两眼冒火地瞪着她,“本世子可不是好惹的,叫阿谁姓丁的小子滚出来,从速叩首认错,若不然,等回了长安,本世子绝饶不了……”

“聪明人不消笨体例。”宁然举步离帐篷远些,直待十七仓促跟上来,她才轻声问:“他想如何做?”

“公主殿下若要对他用刑,无人敢帮他讨情!只不过……”公主非难诘责,十七公公忙端着笑容回道:“头领说了,酷刑逼供,只怕会逼出谎话!倘若他故意坦白,即便公主再如何逼问,他也不会透露真言。只怕是迟误了工夫,还被他忽悠着绕弯子走冤枉路。”

点了那支蜡烛,就着烛光,宁然温馨地坐于矮桌旁蒲垫上,持筷夹菜,当着“客人”的面,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换了一袭干爽裙装的宁然,领着佩剑婢女入帐篷,命人端来案几摆在中间,端菜上桌,――快意宫的侍从带来宫中食材所办理的午膳,色香味俱全,矮桌上除了饭菜还搁了几碟糕点,香喷喷的,诱得人垂涎三尺。

她俄然明白羿天要做甚么了。

他在地上如同蚯蚓般扭来扭去,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脚上缠绑的细藤,韧劲实足的藤条却更加收缩地嵌入肉里,如何也摆脱不了,叫人更加窝火。

“快意宫的待客之道,世子不也见地过了?”宁然招招手,表示身畔侍婢放胆坐下,让她们持筷来尝那几碟糕点,在傲岸的“斗鸡”面前,“吧唧吧唧”吃得有滋有味,“我母妃曾为你经心筹办的美酒好菜,你连一口都没有尝,莫非‘奉仙’堂兄是不食人间炊火的?”

“堂兄,你饿不饿?”宁然一边用膳,一边看他冒死挣扎的模样,顿觉食欲大增,又唤小欣添了一碗饭。

帐篷的门帘子撩起,十七低头躬身走出去,一眼看到瘫软在地上的小王爷,他反倒笑嘻嘻给人鞠躬施礼,而后给公主传话儿:“头领叮咛咱家来好生服侍客人。”话落,俄然冲帐篷外放声一喊:“来呀,从速把东西都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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