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姨则是呆呆的看了楚天好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道紫影闪过,刹时跑得无影无踪。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紫箫生身材狠恶的颤抖了一阵,俄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楚档头,你这俗人,好生煞风景,该打!”
春宵苦短日高起,今后君王不早朝。
“这,这,这青莲居士究竟多么人也?”紫箫生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若他还活着,上天下地,也要将他抓出来,必然要将他收为家臣,每天写这些,写这些,写这些……宝贝儿!”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惟将旧物表密意,钿合金钗寄将去。
或者四字一句,或者五子一句,讲究严格的前后格律对仗,每一句、每一字都好似泥雕木胎,严苛得不近情面。饶是大晋的文人骚客将非常华丽的辞藻堆砌在了这些暮气沉沉的格律诗句中,他们的诗句还是好似棺木中的僵尸,饶是涂抹了无数的胭脂、口红,还是不见活力。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侍儿扶起娇有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紫兄,这故事,但是皇家之事?但是凄婉得短长?看,枫姨都听哭了嘛,你要说不凄婉,可得摸着知己说话啊!”
“………………………………
夜来幽梦忽回籍,小轩窗,正打扮。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见到紫箫生和枫姨如此景象,楚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狠狠的在他们心头补上了一刀,足以让他们铭记很久,让他们很多年都难以健忘的一刀。
紫箫生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嘴角依罕见涎水流下,如同见鬼一样看着楚天。
他渐渐说来,也是为了用心给狼妖群一个歇息、消化的时候,一本《长生殿》,他慢悠悠的说了足足有两个时候。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楚天昂首看着天空,看着空中云飞云卷,慢悠悠的将《长生殿》的故事掐头掐尾、改头换面,再混入了一些辞藻极度华丽的句子,成心矫饰的说了出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
紫箫生举起了巴掌,表示要打下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
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转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陈王当年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那么,故事开端的时候,谁也说不清。那是一个甚么样的朝代,古秦的古籍都已经散失了绝大部分,何况是更加陈腐更加不成靠的太古期间呢?以是,某年某月某日,某个物宝天华、极度风骚的朝廷里。”
紫箫生、枫姨身材巨震,满头长发一根根笔挺竖起如同雷劈普通,他们身边罡风高文,一波波可骇的力量蓄势模糊,紫箫存亡后里许是非的一截河道俄然呆滞,每一滴水珠、每一点浪花都凝固在了空中。
‘咚’的一声,紫箫生身形一闪,楚天胸口剧痛,‘哇’的惨叫着被一脚踢飞了十几丈外。
紫箫生的眸子里紫气大盛,更是失魂落魄的不竭翻来覆去的念叨。
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楚天最后两句一出,紫箫生神采骤变,身后大河上俄然掀起了一股高达百丈的巨浪,巨浪炸开,无数水花坠落,阵容如同毁天灭地好不可骇。
钟鼓馔玉不敷贵,但愿长醉不复醒。